安卿魚又費了好一番功夫解釋自己能力與來歷,展現自己的誠意。

但是第五星鈴還是拒絕了。

“我對世界的真相怎麼樣沒有興趣,不好奇,也不想去了解,保護世界也和我沒有關係,我力量很小,想保護的只有這孤兒院裡的孩子,你去找其他人組隊吧。”

安卿魚對此也不意外,他本來也沒覺得對方就會這樣輕易加入。

“這位學姐你先不要著急拒絕,請等我耐心將剩下的話講完。”

“我調查過你的過去,你一開始也在一個幸福快樂的家庭,擁有很美好的童年,至少在你六歲前是如此。

可卻因為你母親二胎的意外流產,乃至還導致終身不孕不育後,一切都變了……”

第五星鈴六歲前的童年,是和普通孩子一樣的,甚至要好得多,他的父母都很有錢。

但是有一點,那就是雙方家裡都極端的重男輕女。

起初她出生時,倒是沒有受到太多不公正待遇,畢竟孩子是男是女看運氣嘛,第一個不是男孩無所謂,或者說是女孩正好。

有了第一胎養育經驗後,才能更好的將第二胎,或者第三胎的男孩子健康撫養長大。

所以第五星鈴小時候受到了近乎無微不至的關照與教育。

直到六歲那年,她母親出了意外流產,還被醫生診斷為終身可能再無法生育了。

自此,隨著時間流逝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裡開始慢慢有了爭吵,戰火甚至慢慢蔓延到了六七歲的她身上。

甚至原本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也開始不待見這個孩子,甚至有人開始說她是災星,剋死了還未出生的弟弟。

原本的關愛在短短半年內,伴隨著各種母親檢查的結果確立徹底消失,第五星鈴的待遇也好似自天堂來到地獄。

或許本來那些關愛就不存在吧,所有親人,他們只不過是在自己身上“實驗”。

那些愛不屬於她,而是將來的弟弟。

但年幼的第五星鈴不懂。

她不懂為什麼原本的爸爸媽媽,開始總對著她生氣埋怨與打罵,和藹的爺爺奶奶們更是不願意見她。

她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或者爸爸媽媽最近心情不好,她努力的讓自己變得乖巧聽話,變得聰明與認真學習,她以為這樣爸爸媽媽就會開心。

但期盼中過去的那種美好並沒有回來,那個家終究還是碎掉了,到了最後,滿身傷痕的她甚至沒有一位親屬願意要。

在民政局中也只能畏畏縮縮蹲在地上,躲在警員阿姨保護下的角落。

明明父母健在,卻只能淪落到被孤兒院院長帶走。以及一次性付清的,對她法律撫養義務內的財產。

她的創傷在很久的日子裡都無法治癒,就算偶有要領養她的夫妻,最終也只能無奈放棄。

“你在近乎完全封閉的世界裡,靠著自我催眠與幻想度過每一天,幾乎不去再相信任何人,除了同為孤兒院內的孩子,以及帶你來到這孤兒院的院長老夫妻。”

“我說的對吧?”

第五星鈴深深皺起眉頭,這一刻她感覺面前這明明長的也算儒雅清秀的臉好討厭,畢竟任誰也不喜歡這種被揭傷疤的感覺。

“揭人傷疤是你的什麼奇怪癖好麼。還是說把我惹生氣,對你有什麼好處?”

第五星鈴掂了掂手中的熱油勺,當然,她並不會真的只因為對方說的這些過去,就真潑對方一身熱油。

只是就像安卿魚說的,她不會對任何陌生人放下戒備,即便是現在他也不完全相信安卿魚說的目的。

“不,我的目的自然不是揭人傷疤,但治療傷痕總要將傷口看個透徹,不是麼。”

安卿魚推了推眼鏡,表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