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橫?”裴寂昌一把抓住彭中漢的胳膊,歇斯底里地狂吠:

“他們騎在我頭上欺負的時候你咋不吭氣,現在知道跳出來了!?”

“你還敢朝老子叫,你算什麼東西!”

彭中漢又一拳栽過去,裴寂昌沒動,胸口硬硬扛著,只能說沒寂紅勁大。

“好了!”

彭正銘一聲怒吼,猛地站起,朝著兩人的脖子,用力抽打幾下。

“企業還沒有發展起來,就給我窩裡橫!都給老子站到邊上去。”

彭正銘橫眉倒豎,裴寂昌和彭中漢這才消停,紛紛往後退去。

“你們兩個一會別給我在胡局面前丟人現眼,眼下最麻煩的是任慶光,剛剛讓人家批了地,現在反手把人家的表外甥送了進去。”

彭正銘不悅道。

“這農民能懂這些利害關係?媽的?你他媽胡來!能你媽當了代表?”彭中漢又對著裴寂昌呲牙。

裴寂昌緊鎖眉頭,低頭一句不吭,既然一會要見胡鐵盛那些人,就不急著解釋了。而且聽剛才那些話的意思,彭正銘似乎並不知情,彭中漢要求安置工作的事。

戲,要在最恰當的時候上演,那才會煽情!

那就更好辦了,裴寂昌只要突出,自己是為彭正銘著想,而彭中漢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

“寂昌,我說過,有任何事要提前跟我溝通,別給老子胡來。”

彭正銘又惡狠狠地訓斥一聲。

裴寂昌依舊低著頭,沒有回話,他與彭正銘的接觸中,漸漸感覺出來,這人是想要為他彭家忠實效忠的狗,而彭中漢太想給自己撈了。

眼下事情就擺出來了。

“你媽的,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彭中漢又對著裴寂昌破口大罵。

裴寂昌意味深長地看了彭中漢一眼,心中發狠,一旦得一點勢,肯定要先把這條狗給整死。

“走吧。”

彭正銘憤憤一句,先走出平房,裴寂昌和彭中漢緊隨其後。

隨後,由彭中漢開著三輪摩托車,前往了任慶光的家中,三人進屋後,胡鐵盛和李四子都在客廳坐著,同時還有幾張生面孔,看那個站姿,應該是幹警。

“裴寂昌,你過來。”

胡鐵盛直接開口叫人。

而胡局此刻猙獰的樣子,尋常老百姓可在平日裡看不到的。

裴寂昌一怔,旋即大步上前,可下一刻,胡鐵盛一記耳光,結結實實地呼在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裴寂昌連連後退數步,頓時鮮血直流,他連忙抬手捂住鼻子。

看到這一幕,李四子和彭中漢,不由嘴角上揚。

“只是普通的小打小鬧,你直接把人送到局裡去?什麼德行!”

胡鐵盛咄咄逼人,滿臉戾氣,朝著裴寂昌走了過去。

“胡局,我把康進送到局裡,就是找你評理去了,只是小打小鬧,至於找那麼多人來砸我爸的企業!?”

裴寂昌抬起頭,任由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不甘示弱地看著胡鐵盛。

“那為啥把人交到孟守文手中。”

胡鐵盛又冷冷質問。

“局裡不都是你說得算?再說三更半夜,我把你吵起來嗎?我要是德行不好,康進早就被亂棍打死了,我是受委屈了才去所裡!”

裴寂昌高吼,情緒陡然激昂,接下來的演講,就是如何為彭家著想了。

“到底是什麼回事啊!?

胡局是所裡的一把手,我把人送進去,怎麼處置,還不是由您說得算,我咋了?錯哪了?

鄉鎮企業的平房都沒有蓋起來,突然找上門,逼著我安置工作,還是好幾個,我憑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