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科技樹如何之扭曲,在此刻就有了答案。

機床工業都還在磨磨蹭蹭的,倒是率先將電拿到了手。

當然,繼續使用如此粗糙的手段肯定是不行的。

找到了應用的可能,接下來就要找到可以普適應用的方法。

人話就是封裝成簡單好用的模組。

“來來來,幫我一起研究研究,怎麼搓一個汲電器出來。”

雖然靠著對礦物材料的敏銳直覺,吳想發現了靈鐵的妙用,但是具體怎麼做一個機器出來,就是他的知識之外的課題了。

帶著一種【你怎麼知道我搞出來了電力】的笑容,吳想就找到了劉克,將攻克這份課題的擔子分擔給了他一半。

“可別推辭,我知道你正在準備搞蒸汽,你那套計劃放在抽取電力上,也絕對不成問題,甚至還超標了。”

這就讓劉克幾乎就要表演一波變臉。

先蒸汽後電氣是正常科技的邏輯,並且,靠著初始資源裡面所給予的鋼鐵,他就有把握點亮蒸汽機的技術。

而蒸汽科技,那需要密封和耐高溫、不容易被冷凝水破壞的設計結構,放在電氣上就更是安全得不得了。

畢竟電力輸送過程中的產熱對比水分那驚人的比熱容,就是九牛一毛。

同樣的道理,電力只要電壓電流沒有太大,短時間的接觸,也比觸碰到高溫的水蒸氣要安全得多。

可是這些為蒸汽做足的準備,就要讓位給電能嗎?

“產能足夠嗎?”以工業人的角度,劉克就開口了,但是開口之後他就後悔了,因為吳想畢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現在一窮二白連個錶盤都沒有,當然是給不出來具體的引數的。

一隻蹣跚怪的產能?

果然,並不是電學物理方面的專家,吳想就不能明確地說清楚。

對此,他只能用自己接觸了之後酥酥麻麻和刺痛的感覺做一種聯想,“類似於一個超大號的水果電池,應該是能夠點亮燈光和驅動機器的。”

“從蹣跚怪身上的傷口出現之後幾乎就馬上覆原,也可以預想的是,這東西比幾個小時就逐漸失效的水果電池,肯定是持久無數倍。”

而劉克專家腦海內,本來在自己的舒適圈裡面就能夠正常穩步推進的工業計劃,也因為電的提前誕生,而走向了奇怪的方向。

“攀科技樹這一硬仗,算是被你這傢伙走到前面了,但是我可不會服輸的,我就會告訴你,工業才是基石。”

劉克的表情在短暫的失落過後,更多地還是一種營地得到發展的滿足微笑。

他們的爭強好勝,也不過是一種在榮譽上爭先的,道德上的滿足而已。

而劉克對自己將來可以做出更多的貢獻,則是有著十成信心,因為最後的發展還不是都需要工業來創造出來。

就拿吳想點亮的電氣科技來說吧。

獲得電能容易,摩擦琥珀和摩擦玻璃就能得到原始的正負電荷;但是如何使用和如何儲蓄,這個問題卻是困擾了人類很多年的。

一直到有人發現,放置在通電銅線旁邊的指南針出現了偏轉,並且逐漸搞清楚了電與磁效應場之間的拮抗後,電動機和發電機才成雙成對地登上了歷史舞臺。

極限點來說的話,電能在工業中,尤其是機械工業方面的運用,就是一個簡單粗暴的迴圈——使用水流、蒸汽、燃料內燃機來推動轉動,切割磁感線來獲得電能;最後又將這份獲得的電能,在另一個地方、另一臺機器的磁場作用下,旋轉著發揮出來。

作為電動機的動力來使用,就是現代工業大部分的電能直接或者間接的去向。

而更加巧妙的應用,比如數控、電話、電子錶甚至電腦,則要等到富有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