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內。

短短几天就已經滿臉滄桑的嵐仁皚坐在桌邊。

血竭和安順大眼瞪小眼。

雙方試圖透過用眼神交流,但是都無法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任何資訊。

果然,看別人眼色行事這麼高階的事情,完全不適合他們兩個。

“是你把他找來的?”安順進行詢問。

反正肯定不是自己,自己這些天根本就沒有出門。

這地方嚴格來說也還算是兵棠的地盤。

自己只要離開團雀法器一定距離,那麼遮蔽兵棠印記的效果就會消失。

誰知道會不會突然跑出來一個人直接把自己給刀了。

而且最近李文和正在四處奔走聯絡人員,準備開始造反。

作為反賊組織的第三號頭目,安順就更加沒有出門的心思,只等著血竭和李文和這兩位大哥大姐帶飛。

現在這個北境人族唯二的棋四境大修士主動找上門,難道說是已經把他給說服了,主動來加我們反賊大家庭?

“我不知道啊。”血竭茫然的搖搖頭。

“不是你讓文和叫我來的?他給了我這個傳送陣符說你會告訴我什麼二十年前的真相。”

在場的兩個主要人物都如此迷茫,讓嵐仁皚都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在他的記憶中,李文和可從來都如此不靠譜,應該早已做出什麼安排才對。

或者說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原來是這件事啊。”血竭瞭然,直接將二十年前血屠整個北境是萬軍及其下屬所為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本對血竭所說的真相,並不是很感興趣的嵐仁皚立即起身。

血紅氣機在整個房間中翻騰,團雀法器飛到安順面前,將嵐仁皚情緒失控所產生的影響全部抵擋下來。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

“我這些年心心念唸的北伐,想要救回來的人包括我的父母,實際上在二十年前已經死了啊。”

“兵棠,這就是你口中的大局為重嘛!”

狂暴氣機將周圍的一切撕碎。

“喵~”

一聲鳴叫直擊心靈,將嵐仁皚瞬間回過神來,狂暴氣機也立刻平靜下來。

安順還是第一次看見棋四境大修士發怒時的場景。

確實恐怖,整個房間除了血竭和安順所在的這個位置,其他地方都已經被清空。

終於見到了桌面清理大師的進階版,房間清理大師。

望著嵐仁皚的眼神都多出來一些憐憫,這個世界真是險惡呢。

連棋四境的大佬都那麼身不由己,連殺父殺母之仇都不知道。

如果換成安順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的話,狀態肯定比嵐仁皚好不到哪裡去。

還好自己是一個孤兒,可以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冷漠的觀看著這一切。

只有在祖安混過的人才能知道,這就是先天立於不敗之地,無法選中。

“不好意思,讓兩位看笑話了,兩位想做什麼我也知道,請稍微等我一下,我爭取在死之前,把萬軍給幹掉。”

這就知道了?好吧,確實不奇怪,李文和最近在聯絡的人全部都是嵐仁皚的舊部。

肯定會有人告知嵐仁皚,只是他之前沒有理會,大概也是對玄易和兵棠太過於失望選擇了無視。

“你不是有一半命符在萬軍手上嘛?你能殺了他?”

安順抓住了重點。

“這就不勞你關心了,如果我從一開始就捨棄這條命的話,把所有力量都集中於一刀,足以將萬軍斬殺。”

嵐仁皚自從被喚醒之後,神情就無比冷靜,就是那頭頂上的對自己好感度微微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