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戰沙場碎鐵衣,

城南已合數重圍。

突營射殺呼延將,

獨領殘兵千騎歸。

硝煙散去,殘陽如血,干戈寥落……

“仇公公,我這火器威力如何呀?”

黃巢笑眯眯地指著戰場上的斷槍折戟不帶煙火氣地說道。

仇從潩渾身打著哆嗦,不敢多看一眼。

“帶上來,給仇公公表演一下胸口碎大石!”黃巢命令道。

幾個團練兵把追殺康志寧的欽差親隨和參與毒殺康承訓的世家子弟給綁在了幾根柱子上面。

學生軍推過來幾門80毫米輕炮裝好霰彈對準了他們。

“給仇公公掌掌眼!”

黃巢話音剛落,幾個親衛一腳把仇從潩踹倒在地,抓起他的髮髻,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讓他瞪圓眼睛看向被綁好的幾個人。

“預備——放!”小旗官一聲令下,霰彈噴湧而出。

瞬間綁在柱子上的人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殘陽照射下的一團紅霧。

仇從潩倒在血水浸染的泥地裡,像根蛆蟲一樣不斷蠕動,想要求饒,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再給仇公公表演個打靶射擊!”

一隊團練把跟隨仇從潩去到淄州的隨從全部拖到剛才的那片血霧之中,掄起槍桿先砸碎了膝蓋讓他們跪下,然後列好隊伍,上好彈藥,舉槍瞄準。

“預備——放!”隊官一聲令下,一陣槍響過後,所有隨從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仇從潩終於發出聲音來,不過不似人聲,像是十八層地獄裡煉獄的惡鬼發出的哀嚎。

黃巢一看這貨竟然嚇尿了,也不知道太監是怎麼撒尿的。

“給他鬆綁!”

黃巢揮揮手,讓人給他鬆綁,然後把一份文書扔在仇從潩的面前,跟他說:

“這是河南道各鎮擁戴我做河南道節度使的表文,你帶給仇士良看看,跟他說照著辦,如果不辦我就打到長安清君側,相信沒有城池可以抗住我的大炮吧?”

聽到自己還能活命,仇從潩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爬起來跪倒在地,砰砰砰地磕響頭,硬生生在泥地裡磕出一個小坑。

“割去耳朵,打斷雙腿,送到漕船上,把他送回長安!”

黃巢擺擺手,示意親衛把這貨拖走。

這時一個親衛跑了過來,雙手奉上一張絹帛,並帶來一個文士。

“節帥!韓君雄送來的降表!”

黃巢接過降表一看,不屑地說道:

“哦?這老小子這會兒想起服軟來了?”

那文士正是韓君雄的智囊任濤。

這小子還算不錯,至少還能保持冷靜,聽到黃巢的話,他急忙辯解道:

“真人,都是朝廷慫恿的呀,我們韓節度也不想冒犯虎威的!”

黃巢把降表往地上一扔,說出兩個字:“就這?”

任濤眼看糊弄不過去,只好擦一擦頭上的冷汗,捧出一個印盒,說道:

“真人,我們魏博鎮願意奉您為主!”

沒想到黃巢根本不在乎。

“土地版籍是朝廷賜予的,我要這些有何用?”

“你給韓君雄帶個話,就說我對他那個節度使位子不感興趣,對魏博鎮的土地也不感興趣,只要以後在他的轄區內給河南道開放商路,開放山川之利,並允許民眾自由流動即可。我不但不要他的賠償,我還會正在魏博鎮境內進行投資,幫他賺錢!”

“啊?”任濤懵逼,心想這是什麼操作?自古以來也沒有這樣的受降條件啊?

任濤一個古代人自然不知道後世老美的神操作,佔領土地什麼的真是弱爆了,經濟殖民他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