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最後一隻虛無守護者後,三人站在石碑前,微風吹動周圍的霧氣,似乎整個空間都安靜了下來。然而,這種安靜帶著一絲詭異,彷彿下一刻將有更大的風暴來襲。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吧?”芙蕾雅打破沉默,目光緊盯著凌曜,“你來這裡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別說只是為了關閉裂縫。”

凌曜沉吟片刻,終於開口:“你們看到的這塊石碑,並不是簡單的裂縫封印。這是某種儀式的中樞裝置,它的存在並不是為了保護世界,而是為了試圖徹底開啟虛無維度。”

“什麼?!”奧爾曼一臉震驚,“有人想主動開啟裂縫?開什麼玩笑,那可是整個世界毀滅的節奏!”

“是的。”凌曜的聲音低沉而冷靜,“更糟的是,儀式已經進行了大半。如果讓裂縫徹底開啟,這片區域會率先成為虛無能量的囚籠。”

“等等,”芙蕾雅皺眉問道,“你之前說過來過這裡。是不是意味著……你和這個儀式有關係?”

凌曜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但隨即恢復平靜:“這塊石碑是我曾經的一位故友建造的。他試圖用它來封印虛無能量,但卻被虛無的意志反噬,石碑反而成了裂縫的催化器。”

芙蕾雅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看來你那些‘故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

“情況很複雜。”凌曜沒有與她爭辯,只是走近石碑,將手放在了冰冷的表面。那一瞬間,微弱的紅光從石碑上的符文中流轉而出。

當手觸碰到石碑時,凌曜的腦海中突然湧現出許多斷斷續續的畫面。那是他失蹤期間的記憶——模糊的戰鬥、無數次的生死邊緣,以及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男子,身著黑色斗篷,手持一柄散發著虛無氣息的法杖。凌曜認得他,那是他的舊識——阿瑟。

“阿瑟……”凌曜輕聲念出了這個名字,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

“阿瑟?”奧爾曼的耳朵很尖,“他是誰?”

“曾經是我的朋友。”凌曜沒有多做解釋,他收回手,轉身看向二人,“他現在很可能被虛無能量完全吞噬了。但無論如何,我必須阻止這個儀式。”

“等等,”芙蕾雅急忙拉住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如果他真的已經被虛無侵蝕,你根本不可能說服他回頭。”

“我知道。”凌曜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可動搖的決心,“但這件事,必須由我來完成。”

凌曜的話音剛落,石碑中央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隙,黑霧從中湧出,形成了一扇漆黑的門。門內隱隱傳來低沉的呼喚聲,彷彿在召喚著他們。

“看來我們沒有選擇了。”芙蕾雅深吸一口氣,手中的光環再次亮起,“如果真要進去,就別想著一個人獨自扛下所有責任。”

“沒錯。”奧爾曼甩了甩肩膀,表情雖然有些緊張,但眼神卻很堅定,“我這條命已經豁出去了,跟著你到這一步,可不想半途而廢。”

凌曜看著兩人,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謝謝你們。”

三人一同踏入黑霧之門,眼前的景象瞬間變化。他們置身於一個灰白交織的空間,四周漂浮著破碎的石塊,重力時有時無,腳下的地面也是時而凝實,時而虛幻。

遠處,一個人影佇立在懸浮的岩石上,正是阿瑟。他的身影籠罩在濃濃的虛無能量中,手中的法杖散發出刺眼的紅光。

“凌曜,”阿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低沉卻清晰,“你終於來了。”

凌曜沒有回答,他一步步走向阿瑟,手中的劍緊握,眼神中沒有一絲退縮。

“你不該來。”阿瑟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張蒼白而陌生的面孔,“這裡的力量,已經超出你能承受的範圍。”

“我不是來接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