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蓮心和陳帥溪兩人在河邊哈哈大笑,笑得毫無顧忌,笑得舒爽,笑得空氣都震顫。

她們在這無人之境,就是笑破嗓子,也沒有人側目,真是舒爽,讓她們領略到大自然的深刻妙意。

無人之境,神境也。

笑夠了,孫蓮心剎住閘,抹抹笑出來的眼淚,對陳帥溪眨巴著眼睛,有些詭異地說:“你自己也是美女,一枚美女,釣另外一枚美女,意欲何為?你的取向是不是有問題?”

這是用針扎人的節奏,當然不是扎蛤蟆那樣扎,而是還有一點兒小壞意,不至於傷害雙方感情的帶有調侃式的逗趣。

這是找茬兒嗎?還是想當面壞我的菜?

陳帥溪一聽,佯裝生氣,俏臉略帶清冽的神色,啐了孫蓮心一口:“呸!你的取向才有問題。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幫沒有幫過你的男友莫之嘆那廝打過飛機?”

陳帥溪說著,又是一臉壞笑,靜等挨撕。

“打什麼飛機?”孫蓮心不知道真傻還是故意裝傻。

“打飛機就是打飛機,不是打坦克車,裝什麼傻還是裝清純?”陳帥溪衝孫蓮心翻一個白眼。

……老孃我真是不知道什麼是打飛機,姐很清純。孫蓮心想著,她伸出雙手,用手比劃成一杆機關槍,動作滑稽,做突突地掃射飛機狀,懵懂地問:“是不是這樣打敵人的飛機?就是像戰士一樣,拿著機關槍,舉向天空,噠噠噠……一陣瘋狂掃射,把天上的飛機打下來嗎?”

孫蓮心還真是一根兒嫩蔥。

“哈哈哈……”陳帥溪聽了孫蓮心的傻話,忍俊不禁,一陣大笑,“你是胎教畢業,還是幼兒園畢業?真傻還是假傻?哈哈哈……”她眼淚都笑出來了,差點兒在笑聲壯烈犧牲,成為烈士。

“我是……真傻。”孫蓮心會在別人面前裝,但不會在陳帥溪面前偽裝,她的俏臉紅成一朵燦然桃花了,有些羞怯地說,“我是一個性盲,比如說,我甚至只知道表層,就不太懂同性戀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同性戀就是女生消費女生,男生消費男生。”陳帥溪直白地說這話時,她覺得孫蓮心還是在有意裝純。

“我們那麼好,算不算那個同什麼性一個戀?”孫蓮心傻到不透氣地問。

“不算,兩回事兒。”陳帥溪笑吟吟地說,“你我的取向很正常。對於你這個美女,我沒法消受。再說,我也沒有長消受你的一套工具,哈哈哈……”

兩人又是一陣打情罵俏。

小鬧一會兒,陳帥溪覺得在這荒郊野外碰上閨蜜,有些怪誕,就有些疑惑地問道:“你不是大老遠跑來看釣魚吧?有什麼事兒?說吧。”她對孫蓮心,不想拐彎抹角,累,直奔主題。

她喜歡爽快。

“我說今天是來打醬油的,你也不會相信。”孫蓮心也不想藏著掖著,面有難色,輕輕嘆口氣,用徵詢的眼神看著陳帥溪說,“我還真有事兒,希望你幫我解開心頭的大疙瘩。”

“大疙瘩?多大的疙瘩?地球半徑那麼大?”陳帥溪不想搞那麼沉重,自己心情今天本來就有些沉重,出來找清閒了,就想讓氛圍愉快些,用輕鬆調侃的語調說。

“我……”孫蓮心吐出一個字,就不知道如何說起,從哪兒說起,一下子詞窮語枯,舌頭打結了。

“是不是跟莫之嘆有關?”陳帥溪定定地看著孫蓮心,眼睛一眨不眨。她每次找她傾訴,幾乎都關乎愛情,所以,她做出為愛傷懷的推測。

知己莫如友。

陳帥溪一猜即中,再說,她們雖然不是雙胞胎姐妹,但她們有時候會有嚴重的心靈感應。

“你猜對了。”孫蓮心點頭承認,語調平緩地說,“你知道我跟莫之嘆戀愛,但我們都得了一種病,難以治癒的一種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