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無情如此表態,宗主怎能讓他失了面子。

於是宗主也跟著端起酒碗,站起來向大家示意:“葛莊主如此好客,諸位可別誤了他的美意,來,幹了!”

宗主率先將葡萄酒飲盡,在口中略微辨別片刻,他向長老們送去肯定的眼神。

得到宗主的確認,長老們也紛紛端起酒碗,接二連三地向葛無情致謝,一一喝下葡萄酒。

師傅舉碗致謝,徒弟自然要跟上,乾雲宗的弟子們,在自己師傅的指點下,端起酒碗向葛無情說祝詞。

明縱師傅只給鄭秋的碗裡倒了一小勺葡萄酒,然後讓徒弟按照事先背的祝詞去敬葛無情。

咕咚,鄭秋說完祝詞,將碗裡的酒喝下,這酒和他預想的不一樣,沒有那種強烈的辣味,相反還有一絲甜酸的口感,咽入喉嚨,嘴裡依然殘留著甘味。

這個葡萄酒真好喝,像果汁一樣,鄭秋坐到原位,伸出手還想去抓瓷瓶。

明縱師傅一把將他抓住,瞪著他小聲訓斥:“再好喝也是酒,不許喝!”

見師傅吹鬍子瞪眼,鄭秋只好悻悻地縮回手,乖乖拿起盆子裡的果子。

這一幕正好讓葛無情看到,他大笑道:“哈哈哈,忘了這裡還有孩子,來人,去取些香茶!”

接著他看向宗主,拿起瓷瓶往宗主碗裡倒酒:“明空宗主稍等,節目馬上開始。”

很快,鄭秋面前的桌案上,多了一壺濃香撲鼻的清茶,與此同時兩側瓦房驟然響起鞭炮聲,數十名絕情隨心莊的弟子,揹著大鼓跑上擂臺。

擂臺在賀宴桌案的正對面,那些弟子將大鼓排至擂臺兩側,揮舞手中縛有紅絲帶的鼓槌,咚咚咚,咚咚咚,敲起節奏歡快的鼓樂。

伴著鼓點,兩列絕情隨心莊的女弟子從瓦房跑出,登上擂臺排成方陣。

嘡,一聲清脆的鑼響,她們整齊地舞動雙手,扭起腰肢,跟隨鼓樂跳起怪異的舞蹈。

這些跳舞的女弟子,披散頭髮,穿著露腹的緊身背心,腰上套的裙子只有半尺長,腳下踏有高到膝蓋的黑色靴子。靴子還有高高的後跟,又尖又細。

纖臂搖擺,玉腿晃動,柔腰在面前閃來閃去,乾雲宗的人那見識過這火辣的場面,無論是長老還是弟子,皆面紅耳赤,扭頭避開擂臺的方向。

乾雲宗只剩下兩個人還在觀看跳舞。

明空梓琳看著舞蹈樂呵呵的笑,還不停舞動手臂模仿舞蹈的姿勢。

鄭秋則傻乎乎地問明縱師傅:“師傅,這些姐姐跳得真好看,可現在都快深秋了,穿這麼點不冷嗎?”

眼看乾雲宗的人亂了方寸,宗主頓時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但畢竟是客人,他心裡就算著急,也不能決定葛無情安排的節目內容。

又看了片刻,他實在忍不住,小聲詢問葛無情:“葛莊主,這是什麼舞蹈?弟子們的穿著也太……太……”

“穿的太少是嗎?”葛無情用小錘子砸開核桃,一邊吃一邊回答,“明空宗主有所不知,我家鄉在非常遙遠的地方,這是我們那裡的一種舞蹈,叫熱舞。”

葛無情端起葡萄酒喝上一口,目光往下方乾雲宗掃過,對宗主露出略帶歉意的笑容:“既然貴宗不喜歡,那就換個節目,詠詩作賦如何?”

葛無情如此給面子,宗主自然大為高興,他趕緊端起碗敬酒:“甚好,葛莊主知我心意,先乾為敬!”

葛無情叫過一名弟子傳話,很快擂臺上的人紛紛撤去,換上來六名扮作儒雅書生的弟子,他們搖著扇子,在臺上唱詠詩詞。

尷尬的氣氛隨之消散,乾雲宗眾人都回過頭,欣賞擂臺上的表演。

鄭秋對唱詠詩詞興趣不大,看了兩眼便把注意力轉到別處,他發現又一個奇怪的地方,院子裡只有乾雲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