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擂臺裂開一條縫,縫隙兩側的的木板接連拱起,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底下穿行。

裂縫迅速蔓延,直衝男子腳下。

男子見此情形,知道這招的是從腳下攻擊。他不再猶豫,催動氣勁匯聚至雙腿,抬起佈滿光霧的腳踩向裂縫。

然而攻擊來到的,比他預想中更快,腳還未踩下,裂縫驟然擴大,藍色的光彩照亮了他的驚懼的臉。

轟,就像有人在擂臺底下,埋了個巨大的火雷彈,平地炸出雷聲。

擂臺頓時炸開一個大洞,木片在藍光的照耀下四處飛散,一人寬的巨大光焰從擂臺上筆直衝出。

藍色的光焰之中,大片潔白的浪花翻騰而起,其間夾雜著水汽,簡直同瀑布倒懸一般。

男子哪裡會想到,這招攻勢如此猛烈,他躲避不及,被浪花高高推起,尖叫著往上飛出十來丈。

水浪的衝擊力如此之大,直接將男子身上的光霧打散,他經脈中聚集的氣勁,也被撞得到處亂竄。身體像是被十幾頭大公牛踩過,又疼又麻,動彈不得。

“啊……”拖著長長的尖叫,男子直挺挺地向下墜落,擂臺邊圍觀的絕情隨心莊弟子,紛紛跳上來,合力將他接住。

擂臺上升起的光焰迅速消失,水浪嘩嘩落下,沿著檯面滾動、流淌。

隨著時間過去,這些水流逐漸失去,水應有的質感,恢復成氣體原有的樣子,混入空中。

擂臺上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大窟窿,周圍木板乾燥如初,毫無被水打溼的痕跡。

明空梓琳散去周身光焰,連光霧都不再維持,她臉上掛著一絲疲倦,顯然剛才的招式消耗太大,氣勁已有些不足。

但她嘴上可不饒人,她叉著腰,走到擂臺邊叫嚷:“還有沒有上來捱揍的?有沒有第三個慫包上來?”

臺下人群面面相覷,莊主有令,對這個小姑娘只能捱打不能還手,偏偏剛才這招碎浪滔天聲勢浩大,誰都不想當下一個倒黴蛋。

擂臺下絕情隨心莊弟子紛紛商議,明空梓琳可不會給他們商議出結果的機會,現在自己氣勁不足,真上來個氣華境也揍不動。

她馬上喊道:“不玩了、不玩了,沒意思,全是慫包,還手都不會。”

明空梓琳一邊喊著,一邊跳下擂臺,快步跑回宴桌坐下。

明空梓琳的情況宗主看在眼裡,自然知道她氣勁不足。

於是宗主笑眯眯地問道:“梓琳,怎麼不玩了?御氣境和凝氣境的不過癮,可以挑氣華境的嘛。”

明空梓琳衝宗主吐舌頭,扒眼皮,嘟著嘴答道:“不好玩,沒一個肯還手,都是木樁,你們合起來糊弄我!不玩啦!”

“哈哈哈哈,”宗主輕搖紙扇,爽朗大笑,轉過頭對葛無情道,“葛莊主這主意絕妙,替我好好管教了丫頭一番,來,此碗酒我敬莊主。葛莊主,葛莊主?”

葛無情低著頭和義子葛安說話,宗主喊了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

“剛才在與義子交談,冷落了明空宗主,有愧,我反敬一碗。”

最後上擂臺比試的人,是李陌簡。李陌簡修為不高,只有凝氣境,但他的功法非常奇怪,也不知道宗主教的是什麼。

只見他雙手不停畫圈,每畫圈四次,就收回一隻手拍向自己胸口。

李陌簡併不主動攻擊,只是在對手攻擊之時,空出一隻手催發氣浪,抵消對手的攻勢。他發出的氣浪不強,需要連續催發三次才能擋住對手。

但很快,情況有了變化,李陌簡的氣浪威力越來越大,從三次才能擋住,變成兩次能擋住,再變成一次擋住,最後反過來壓制對手。

他轟出的氣浪規模一次比一次誇張,浪頭從一尺寬,提高到六尺寬,再提高到一丈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