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條腿解開束縛,蛟馬活動蹄子晃晃悠悠站起來,張大嘴巴想要對天空嘶鳴,表達重獲自由的喜悅。

但它隨即反應過來,自己要聽小人的話,亂吼亂叫說不定又要捱揍。

它伏低身子蹲到地上,把腦袋垂至地面,瞪著大眼睛打量鄭秋,以及鄭秋身邊縮小的卿月。

“還真聽話了,卿月調教野獸的本事簡直無敵。”

鄭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拍了拍蛟馬的鼻子,說道:“既然肯聽話,那以後就跟我走吧。

先給你起個名字,剛才看你撞翻一大片樹木,勢不可擋的樣子,就叫犁山好了。”

卿月在旁邊不滿地說道:“不行,它那麼笨,你不能給他取好聽的名字。

就叫它大笨馬,叫大笨馬!”

一邊喊,卿月一邊飛到鄭秋頭頂,用爪子撓鄭秋的頭髮,把頭髮繞得一團糟。

鄭秋捂著腦袋趕緊答應:“好好好,就叫它大笨馬,別扯我頭髮了……”

見鄭秋同意,卿月便飄下來落回鄭秋衣領,表現出一副安靜乖巧的樣子。

鄭秋無奈地聳聳肩,順著蛟馬的鱗片爬上馬背。

說道:“別怪我,以後你只能叫大笨馬了,除非哪一天你能比卿月厲害,那還有爭取好名字的機會。”

他伸手向前打出一抹白色的氣勁,給大笨馬指明方向,示意它往前走。

大笨馬從地面上站起,邁動四蹄緩緩前進,每一步儘量走得平穩。

另一邊,古齒劍派的胡掌門和長老們,待在原地等待藥先生。

但是等了大半個時辰,藥先生仍然沒有出現。

一名長老有些著急,問道:“掌門,藥先生怎麼還沒回來,他隻身一人去追那頭野獸會不會遇到危險?”

這話問出了大家心裡共同的疑問,立即有另一名長老開口附和。

“那頭野獸如此厲害,藥先生犯險去追,都過了這麼長時間,恐怕......”

胡掌門大手一揮,打斷長老們的話,信心十足地說道:“你們放心,藥先生可是氣華境的高人,絕對沒有問題!

你們不知道氣華境的人有多強,我們這裡所有人一起上都不一定是藥先生的對手。”

這時,一名長老看到遠處出現高大的影子,頓時從坐著的樹墩上跳起來,握緊手中齒劍,擺出對敵的姿勢。

其他長老扭頭一看,同樣大吃一驚,那頭野獸又回來了!

按照藥先生的說法,這巨大野獸智力很高,會回來尋仇。

如今野獸果真返回了,但藥先生還未出現,難道真的已遭不測?

胡掌門心裡如墜冰窖,如果野獸連藥先生這樣的氣華境修者都無法對付,那自己這些人又有何勝算。

即使回到四狼山上,讓門派弟子協助攻擊,恐怕也是飛蛾撲火,白白犧牲性命。

隨著野獸漸漸靠近,胡掌門突然看到一抹白色的氣流,從野獸背部射向野獸腦袋前方。

他的心臟猛烈跳動,這種有顏色還散發光亮的氣流,自己再熟悉不過了,是修煉者的氣勁。

藥先生,絕對是藥先生,不需要任何理由,胡掌門本能地想到那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少年。

“大家不要慌,藥先生肯定收服了這頭野獸,我看到氣勁從野獸背上釋放出來,那一定是藥先生!”

胡掌門大聲喊話,讓長老們保持冷靜,不要隨意出手攻擊。

隨著野獸越走越近,一個人影從野獸高高的脊背處跳下來,在大樹的枝丫上踏步墊腳,輕飄飄地落到地面。

看到來人果然是藥先生,胡掌門激動萬分,淚水都快從佈滿皺紋的眼角里滑落了。

他大步跑上前,不顧地上的泥濘單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