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鄭秋!”

谷雅回到屋內,輕聲叫喚鄭秋的名字,同時用一根草葉子,輕輕刮擦他的手指。

鄭秋處於閉目修煉的狀態,這種狀態下,如果強行把修煉者叫醒,很容易導致氣勁行走出問題。

嚴重一點的話,甚至有可能危及性命。

最好的方式,就是透過輕微觸碰,或者較輕的聲音,一點一點讓靜坐之人自己醒來。

谷雅並不知道,鄭秋自己經常強行打斷修煉,而這麼做所帶來的副作用,對他來說微乎其微。

因為他身上的“木靈”和體內的氣勁,本身就帶有修復傷勢的效果。

很快,鄭秋睜開眼睛,疑惑地問:“叫我什麼事?你不是要我努力修煉做準備嗎?”

谷雅指了指屋外,回答:“外面有人找你,是乾雲宗的人。”

“乾雲宗的人?”鄭秋聞言一愣,心裡盤算。

乾雲宗的人現在來找自己做什麼,決鬥尚未開始,難道要自己提前暴露身份?

城主林銘浩在自己身上可花了不少心思,知道是乾雲宗的弟子後,會願意把自己交出去嗎?

如果林銘浩不肯交人,是和乾雲宗翻臉開打,還是直接對自己動手?

一時間,鄭秋腦海裡閃過大堆問題,但這些問題都沒有答案。

他不想把主動權交到別人手中,那樣太過危險。

於是他針對問題的關鍵,詢問道:“乾雲宗來了幾個人?”

谷雅伸出兩根手指頭:“兩個!”

聽到這個回答,鄭秋皺起眉頭。

如果只有兩個人,除非是宗主帶著一位長老,否則他們不會是城主與執令者的對手。

那樣的話,城主若出手攻擊自己,便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他又追問道:“兩個乾雲宗的人?是誰,宗主嗎?”

谷雅臉上露出笑容:“一個乾雲宗男弟子,還有你的未婚妻,明空梓琳!”

“明空梓琳!她跑這兒來做什麼?”

鄭秋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是宗主和長老,自己出去沒有任何意義。

他搖頭說道:“明空梓琳根本不是我未婚妻,決鬥其實跟婚約沒什麼關係。

再說,我才不娶這樣的臭丫頭當老婆呢!

我不能見他們,你快讓他們回去。”

谷雅歪著腦袋,臉上流露出頗有興致的神情:“你確定不見他們?我看明空梓琳那姑娘,似乎挺想見你的。

鄭秋小子,傷姑娘的心可不是君子所為哦!”

“額……”

鄭秋腦海裡浮現出姑娘淚流滿面的樣子,又想到明空梓琳揮舞拳頭的暴躁樣子,可是怎麼都沒法將兩者聯絡起來。

但他隨即想到明空梓琳是宗主的義女,無論什麼原因人家找上門來,碰壁趕回去似乎不太好。

乾雲宗和大荒孤城兩邊都得罪,最後肯定沒自己好果子吃。

鄭秋在衣襟裡側摸索片刻,拿出一塊白玉片,遞到谷雅手中。

“把這個交給他們看,讓他們趕快回去,見面的事情等決鬥結束後再說。”

谷雅接過白玉片,翻來覆去看了幾眼,玉片上刻有字跡,應該是乾雲宗的某種信物。

“好吧,明空梓琳要是哭鬧,我可不會幫忙安慰她。”

瓦屋遠處的樹林中,明空梓琳和李陌簡躲在一顆大樹上,用茂密的枝葉掩蓋兩人的身形。

過了好長時間,他們看到剛才的小女孩從屋子裡出來,蹦蹦跳跳地往樹林中走。

春天,樹林裡開滿了各式各樣的野花,小女孩一邊走,一邊採摘花朵玩耍。

明空梓琳和李陌簡知道,小女孩玩耍的神情與動作,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