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浩再次重重拍響椅子的扶手,把煉丹師們嚇了一跳。

吼道:“說清楚,到底是不是你們煉製的?”

可這名煉丹師嚇得渾身哆嗦,言語翻來覆去表達不清,他旁邊的人焦急不已,趕緊開口幫忙解釋。

“城主,這些丹丸我們只煉製了一部分,就是把藥材煉製成丹胚。

把丹胚煉製成丹丸的步驟,我們都沒有參與,所以這丹丸為什麼會出問題,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居然還有別人參與了煉丹過程。

林銘浩的聲音恢復冰冷,一字一句問道:“難道是丹胚自己變成丹丸的嗎。

說,這個步驟是誰煉製的?”

“回城主,是、是執令者大人煉製的。

大人說這些丹丸要給城主服用,怕我們煉丹水平不夠,所以只讓我們把藥材煉成丹胚。”

林銘浩眉頭一挑,果然還是手底下的執令者作祟:“哪個執令者大人?”

然而煉丹師們卻搖頭不知,表示那位執令者大人每次來都蒙著臉,聲音特別沙啞粗重,連男女都無法分辨。

這個結果讓林銘浩氣惱不已,調查到一半線索居然斷了。

雖然知道是某一名執令者搞的鬼,但大荒孤城執令者將近三百人,自己不可能把他們全都抓起來。

他託著下巴靠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地盯著底下跪伏的煉丹師們,似乎在思考用何種手段懲治。

煉丹師們一動都不敢動,提心吊膽地等候城主發落。

過了很長時間,城主才開口道:“都給我仔細想想,那個執令者有什麼特徵。

我就不信你們和他接觸了這麼長時間,一點特別的地方都看不出來。”

六名煉丹師心裡稍稍放鬆,城主會問這樣的問題,就表明城主已經把矛頭指向那位執令者大人。

他們微微抬起身子,皺著眉頭左思右想,努力回憶那位執令者的身形、衣著,試圖從外表上尋找出蛛絲馬跡。

大廳內的氣氛異常沉悶,沒有任何人說話。

煉丹師們害怕的喘息聲,在封閉空間內迴盪,讓人不由自主感到緊張。

過了些時候,突然有一名煉丹師開口道:“城主,我想起來了,有一次煉丹的時候爐火特別旺,正好那日天氣也非常熱。

執令者大人就挽起袖子煉丹,我看到他左側上臂的位置,有個很小的紋身。”

那名煉丹師想了想,用手指沾著唾沫,在地面上畫出一塊方形石磚,還在石磚上畫了一顆樹苗。

“城主,應、應該就是這圖案……”

看到地上的圖案,城主林銘浩雙眼裡頓時閃出磅礴兇光,臉頰的肌肉抽動,表情顯得扭曲、猙獰。

“都給我滾出去!”

隨著一聲大吼,他揮動手臂扇出洶湧的氣浪,將側殿大門整個兒門框上掀飛。

大廳內的煉丹師們毫無防備,瞬間像狂風中的落葉那樣,被氣浪裹挾著卷出殿門外,一個個摔得七暈八素。

不過他們在被吹飛前,已經聽到了城主的話,明白各自小命算是保住了。

便趕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宮殿外跑。

側殿大廳內,林銘浩猛地站起身,一掌將金絲雕花木椅拍成碎片。

他的雙眼瞪向遠方,咬牙切齒地從嘴巴里擠出一句話:“林鄒,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怪不得到現在還沒有回大荒。”

那個石磚與樹苗的符號,是自己和林鄒之間溝通的暗號,包括林鄒手臂上的紋身,也是林銘浩親自紋上去的。

而這個符號,除了自己和林鄒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不,還有鄭秋知道這件事,當年鄭秋把自己從遺蹟裡救出來時,自己將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