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傢伙血債累累,就這樣讓他跑掉,真不甘心。”

管從輝嘴裡一邊抱怨,一邊把趴在地上的修煉者與外宗弟子拉起來。

然後相互幫忙,將那些被敲暈的人一一弄醒。

這些人甦醒後都臉色發白,哆哆嗦嗦連站都站不起來。

他們剛剛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如果管從輝等人再晚點回來,他們都要被邪修活活挖成空皮囊。

感謝自然是少不了的。

他們好不容易恢復行動能力,便立即跪倒在地,咚咚咚不停向芸幽、管從輝等人磕頭。

連腦門磕破了都不管不顧,大有將地面磕穿的架勢。

管從輝讓他們起來,與其在這裡磕頭,不如以實際行動表示感謝。

山頂的驛站已經徹底成為廢墟,廣場也破損不堪。

管從輝讓他們聽從外宗弟子指揮,幫忙清理廢墟,挖掘還能用的東西。

並打掃廣場,看看舟臺是否還能升起來。

慶幸的是,舟臺埋藏在廣場下方,一番檢查後還能啟動。

外宗弟子將舟臺升起,大家斬斷樹枝與灌木鋪成席子,坐在舟臺邊等待下一艘路過的天舟。

天色越來越暗,眾人從行囊中取出燈石,放到地上照明。

深夜時分,終於有一艘天舟穿破厚厚的陰雲,向山頂緩緩下落。

外宗弟子急忙舉起燈石,雙手揮動打出訊號,引導天舟停靠到舟臺上。

天舟門開啟後,裡面的乘客走出來四處張望,對這裡的景象感到好奇。

管從輝耐心向他們解釋這裡的情況,然後把乘客統統趕回天舟上。

天舟很快便起飛,脫離舟臺竄入雲中。

在天舟內,大難不死的修煉者,與不清楚事情經過的乘客們交談。

一方面吹噓邪修的可怕,另一方面救命恩人的強大,聽者都被說得一愣一愣。

管從輝找來外宗弟子,吩咐道:“到達安全的地方後,儘快把訊息傳回宗門。

既然邪修敢對這個驛站動手,那其他驛站也有被攻擊的危險,讓宗門早點想辦法保護驛站最為要緊。”

第二天中午,天舟停靠在另一個驛站,倖存的乘客和外宗弟子匆匆下天舟,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繼續搭乘天舟趕路,又經過一天零四個時辰,他們終於抵達最先傳出邪修現世訊息的驛站,夕山驛站。

這裡的外宗弟子是個老頭,每天除了喝茶就是打瞌睡消磨時間,清閒得很。

今天也不知道是何日子,居然有天舟降落到驛站,還有三個人從天舟上下來,坐到驛站裡找自己辦事。

仔細辨別後老頭才發現,三人之中那位姑娘和那位青年,身上穿的衣服應該是乾雲宗正式弟子的宗服。

而剩下的那個小女孩,則是跟他們一起的。

老頭擦乾淨大廳的桌椅,燒水泡茶端上來給三人品嚐,然後恭敬地站到旁邊詢問三人有何要求。

管從輝喝了口水,潤溼一路上大費口舌乾啞的喉嚨。

問道:“邪修的訊息是從你這個驛站傳出去的吧?”

“對、對,是從我這裡傳出去的。”

“據說是一位持有云符的白衣少年,告訴你邪修現世的訊息,你可知道,那位少年現在何處?”

老頭明白了,這兩位宗門正式弟子是來找人的。

稍稍回憶片刻便答道:“我不知道那人叫什麼,他也不在夕山驛站附近。

嗯……當時他問我豐收鎮在哪裡,估計是去豐收鎮了。”

“豐收鎮?”

管從輝和芸幽對視一眼,這又是個沒聽說過的新地名,鄭秋去豐收鎮做什麼?

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