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石板托起自己,不停歇地向前飛行,眼前的景象雖然有些許變化,但總體而言還是不斷重複。

偶爾能看到大地上隆起丘陵,那是破碎岩石堆砌的山峰。

很明顯原先位於此處的高山,已經被某種力量擊碎,變成現在的樣子。

大約飛了一個多時辰,鄭秋對無窮無盡的焦土感到厭倦,仰頭看了一眼陰雲密佈的天空,緩緩降落至地面。

“什麼都沒有,全是被燒焦的土壤和岩石。

一點活著的東西都看不到,居然比大荒更荒蕪。”

他招過來一塊石頭,隨意擦了擦表面黑色炭灰,坐下到上面思考對策。

自己已經離開了無邊天河,不知道現在這地方,與雲袖大陸相距多遠,能夠用縮地成寸法術回去。

想了片刻,他記起來一件事,自己曾經在大荒找到了大地靈脈。

並往大地靈脈的洞窟內,放了一絲生機神力作為標記。

當然那時候還不知道神力的秘密,只認為那是一絲“木靈”力量。

既然有標記,那自己可不可以試著感知一下呢。

如果能感知到,就可以用縮地成寸回到靈脈洞窟。

然後再從大荒孤城繞路,返回豐收鎮,抵達靈翠山。

想到這裡,他閉起雙眼調動氣勁,微微震動體內神力。

試圖用共鳴的方式,找到自己曾今留下的力量標記。

然而在兩炷香之後,鄭秋身體猛烈搖晃了一下,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他晃晃腦袋,緩緩從焦土中爬起,感到嘴唇上面有溫熱液體流淌。

抬手一抹,居然在流鼻血,看來剛才受了些內傷。

從袖子裡摸出一片止血草揉碎,隨手塞到鼻孔中,他眯起眼睛仔細回憶剛才發生的事。

在感知的過程中,鄭秋髮現這個世界,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佔據著。

這股力量如此混亂,充斥著毀滅一切的惡念,似乎每時每刻都在絞殺世界中的任何事物。

接著,鄭秋又察覺到一股同樣震懾人心的力量。

它雄渾而沉重,牢牢壓在這片天地上,就想堅不可摧的鍋蓋,將混亂的力量困在其中。

但兩股力量之間,並不是涇渭分明。

它們相互纏繞衝擊,碰撞穿梭,就像兩支浩浩蕩蕩的大軍,進行著一場永恆戰爭。

鄭秋這個渺小的修煉者,窺探到兩者之間大戰情景,立即就被餘波給震了出來,從運功感知的狀態中脫離。

這可怎麼辦,想要感知到自己留下的標記,必須讓精神穿出這個荒蕪的世界。

但這個世界內,殘存著怪異而強大的力量,自己那點渺小的精神根本抵抗不了。

沙沙、沙沙,鄭秋踏著黑色焦土,來來回回轉圈。

“難道說,這裡是個被毀滅的世界?

就算被毀滅,也該留下點東西才對,最起碼有遺蹟或是殘存的生靈。^

也許這地方像大荒一樣,荒蕪的區域特別大,要多飛一段路才能找到完好之處。”

鄭秋想了會兒,突然一拍腦門:“有了,可以讓那個小傢伙試試,它應該對找活物很拿手。”

鄭秋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瓷瓶,瓷瓶內栽種著青草。

此時青草葉子被包成圓形,封住了瓶口。

他用手指在瓶身上咚咚敲了幾下,片刻後瓷瓶內傳出一絲震動,接著瓶口草葉被推開。

一個綠色的小腦袋從裡頭探出來,眨著兩隻豆大的翠綠眼珠,好奇地打量四周。

鄭秋又對著瓷瓶敲了幾下,小腦袋的注意力回到鄭秋身上,然後伸出小手不情願地往外爬。

這是一個綠色小人,舒展四肢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