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只要豁的出去,就會發現眼前豁然開朗。

所以當天晚上,林易就帶著人欣賞起了金州夜景,一直浪到了夜半……

不過捱了一頓罵的馬繼祖,卻是一晚上沒睡好。

他就不明白,自己只是提了一句讓林易從銀行貸款,怎麼就打草驚蛇了?

他拿不出錢來,不從銀行借怎麼辦?

親爹又不願意合作開發,那這石油還採不採?

鬧心著,吃過早飯也沒等到親爹的召喚,馬繼祖索性直接去找。

總之,這事兒得有個說法。

不然送上門的肥肉跑了,那損失可就大了。

畢竟這西北,說到底將來是他的。

他得著眼長遠。

被打擾了吃奶的雅興,擦掉嘴角奶漬的馬元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想明白沒有?”

不願理會這茬,馬繼祖直接問道:“阿爸,這事兒到底怎麼辦?”

“既然您說昨天我已經打草驚蛇,要是不盡快有個說法,姓林的沒準兒就要走了。”

馬元青翻了個白眼。

原本想罵人,但看著兒子年輕的臉龐,還是忍住了。

誰讓這是自己的獨子呢?

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他這麼多女人,結果膝下就這麼一個獨子。

真是連個備選的繼承人都沒有。

所以沒辦法,能做的只有悉心教導。

“你呀,以後遇事多動動腦子,有些話出口之前,好好掂量掂量。”

“別腦袋一熱,就什麼都往外倒。”

“姓林的都說了他沒錢,你還鼓動他向銀行借款辦,就是個傻子,也得懷疑我們是別有所圖!”

馬繼祖眨了眨眼,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這麼說,確實會惹人懷疑。

“所以嘛,現在這事兒就不能著急了。”

“多等幾天,你再去見他。”

“就告訴他,金州的幾家銀行財力薄弱,借款給他買採油權這事兒他們力有不逮。”

“不過呢,只要勘探出石油,確定能賣多少錢,他們願意在採油裝置採買上借款給他。”

“到時候我們也可以退一步,就以十年的採礦權換一些股權,剩下的他還是得掏錢才行。”

聽著這些,馬繼祖先是點頭,隨後又皺起了眉頭:“阿爸,這麼做那豈不還是讓他佔了便宜?”

呲牙吸了口氣,馬元青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愚蠢,這不是先讓他投錢嗎?”

“到時候即使咱們不借款給他,只要他捨不得之前投下的錢打水漂,那他就得被咱們牽著鼻子走!”

這下子,年輕的馬繼祖總算是明白了。

他嘿嘿一笑,道:“阿爸,這辦法好!”

“哼,多學著點吧。”

又白了他一眼,馬元青拿起旁邊的菸袋,一邊塞著菸絲,一邊道:“你緩兩天再去見他,就當是為這事兒奔忙了幾天,到時候也更容易讓人相信。”

“知道了。”

馬繼祖點著頭,轉身要走,卻又停了下來。

回頭道:“阿爸,萬一到時候姓林的選擇投的錢打水漂呢?”

剛拿起火柴的馬元青愣住了,而後摘下嘴裡的菸袋:“不能吧?”

“這可沒準兒,他可是見過大錢的人。”

“您想想,八千萬啊,您一下子見過這麼多錢?”

看著馬元青不說話,馬繼祖搖了搖頭:“這種人眼光太高,只要投的錢不多,他是不會任由我們牽著他鼻子走的。”

“再說了,石油開採權這事兒,咱們也不確定要賣多少錢。”

“少了沒作用,可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