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驛館後,顧欣月輕車熟路地開始著手準備一些化妝所需的物品。

只見她從包裹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支精緻的毛筆、幾盒色澤鮮豔的胭脂以及數種細膩的水粉,整齊地擺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一旁的楚逸澤好奇地注視著這一切,忍不住開口問道:“欣月,這些東西你打算用來做什麼呢?”

顧欣月微微一笑,解釋道:“我們這次可是悄悄地前往周國哦,如果不想被他人輕易識破身份,那每到達一個新的地方,咱們就得變換一下妝容才行。”

楚逸澤聽聞此言,不禁點頭稱讚道:“還是你考慮得周到啊!說實話,對於接下來的周國之旅,我真的充滿了期待。

不過話說回來,你有沒有想過玉顏為何會與你義結金蘭呢?”

聽到這個問題,顧欣月停下手中正擺弄著的物件,抬起頭看向楚逸澤,認真地回答道:“有人願意與我結拜姐妹本就是件好事呀,而且她從未向外聲張此事.

依我看,她或許僅僅是想要單純地向我表達感激之情,感謝我曾經給予她的幫助吧。當然啦,我也希望她別無他意。”

楚逸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認同:“嗯,但願真是如此。不得不說,你身邊的人對你都挺好的。”說著,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顧欣月身上,見她又開始專注於擺弄那些化妝品。

這時,顧欣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抬頭望向楚逸澤,憂心忡忡地說道:“京城裡有那麼些人老是跟我過不去的,但我的親人們對我很好。

要不你給皇上去個信兒,告知他我們平安無事,並且正在籌備前往周國之事?這樣一來,也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不用,讓他內疚一下也不錯。”楚逸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他知道我們沒事不會怪你吧?”顧欣月秀眉微蹙,美眸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楚逸澤搖了搖頭,輕笑道:“刺殺是事實,知道我還活著,他也不會重罰他那老四。

我們這次的行蹤絕對不能讓太多人知曉,此事萬萬不可放到明面上來處理。

周國那邊肯定不會承認製造瘟疫事件,我們對質,最後恐怕只會隨便抓個替死鬼了事,而我們就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顧欣月輕點臻首,表示認同楚逸澤的看法,接著說道:“我明白,所以我們悄悄潛入他們的毒藥組織,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楚逸澤聞言,不禁笑出聲來,他伸出食指,輕輕地颳了一下顧欣月挺翹的鼻樑,調侃道:“哈哈,還是我的月兒聰明伶俐。不過,你有沒有想過,為何皇上只處罰四皇子,卻對太子不聞不問呢?”

顧欣月眨了眨眼,思索片刻後回答道:“也許太子只是在背後推波助瀾,而且以他的心計和手段,自然能夠將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楚逸澤冷笑一聲,緩緩說道:“沒錯,太子向來和善,表面上看起來溫潤如玉、深得民心,實際上誰妨礙他的儲君之位,他也是心狠手辣之輩。

在眾人眼中,他或許是個佼佼者,但誰又能想到,他竟然也會對我痛下殺手。”

說到此處,楚逸澤的眼神變得有些黯淡,輕嘆一口氣道:“唉,所謂天家無親情,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我能理解太子的所作所為,畢竟就連我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也曾對睿王叔下過重手啊……”

屋子內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彷彿時間都凝固在了這一刻。

顧欣月靜靜地坐在那裡,心中清楚地明白,她們之間的婚事恐怕不會像想象中的那般一帆風順。

然而,她那雙明亮而堅定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光芒,透露出對愛情的執著與信任。

她堅信,只要彼此的心緊緊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