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大人,現在也不適合對那些遊戲者逼迫太甚吧。”

這個被愚者稱之為曹的黑髮青年卻提出了反對意見。

“那些低階的遊戲者雖然不值一提,但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有其他高階遊戲者的關係,倘若因為這種小事得罪了其他高階遊戲者,怕是得不償失吧。”

愚者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

“曹,你對高階遊戲者的瞭解還是太少了。一入七階,在普通的位面衍生世界都可以稱之為神明,對於那些低於我們位格的遊戲者,我們是不會在意的。我之所以高看你一眼,不是因為你我出自同一個世界,而是你自己有突破到七階的潛質,所以我會投資你。”

愚者站了起來,踱步到曹的跟前,拍了怕他的肩膀。

“你無需考慮那些低階遊戲者的感受,好好充當炮灰就是他們的使命。這個任務對我來說相當重要,就算那些遊戲者中有那麼一兩個有背景的,誰又會為了幾個螻蟻跟我做過一場?”

曹變了顏色,大概是想到自己的處境。

“哈哈哈!”

看了曹的反應,愚者惡劣地笑了起來。

“受不了這個現實麼?你也快突破到六階了,不是剛入行的遊戲者。你應該清楚咱們遊戲者可都不是善男信女,太單純的早就死了。對於掌控萬界罅隙的衪來說,我們這些遊戲者只是方便探索更多世界的小生物罷了,要多少有多少。而高階遊戲者也是這麼看待低階遊戲者的。所以如果沒有奇物護身,沒事滯留在萬界罅隙可是非常危險的行為,因為說不好就會被一位更高階的遊戲者強制徵召了。所以你可要小心了,在沒有得到奇物護身前,最好不要在萬界罅隙尤其是廣場區滯留太久,那可是很危險的事情。”

“多謝愚者大人提點,那我馬上去找白瑞德,彈壓下那群遊戲者。”

曹神色幾次變換,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居然還能有那麼單純的傢伙。”

愚者玩味地看著曹離去的背影,“真不知道他這樣是怎麼活到快突破六階的,要不是看在他同為大宛遺民的份上,真是忍不住馬上殺了他。”

“等一等。”

愚者喊住了快走出營帳的曹。

“愚者大人,有其他吩咐嗎?”

“不用那麼拘謹,我只是想隨口問問母世界的事情,我多年一直在任務中度過,許久沒回去過了,能跟我說一下情況麼?”

“不知從何時說起?”

“就說說最近的事情好了,大靖亡了沒有?我離開母世界的時候大靖還在內亂呢,九龍奪嫡鬧得可夠歡的。”

“那已經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大靖依舊還在。二十年前遼東郡的陳氏起兵造反,慘敗於大靖朝廷之手。遼東,雁門,潁川三郡的遺族也遭了牽連,被大靖陸續放逐,我曹氏被放逐到了身毒,已有十餘年未曾回大靖了,具體情況如何也不是很清楚。”

“大靖居然還沒完蛋?”愚者有些不滿地說道。

“算了,等此間事了我就回去一趟,早日送那大靖歸西才好。去辦你的事情吧,早點拿下亞特蘭大。還有,派一些遊戲者去亞特蘭大周邊抓些舌頭,探探裡面的虛實,你也不能太相信白瑞德那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