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溶月點頭,確實以前至少還有事情要做,現在就是一條鹹魚啊!

鹹魚太閒了會給自己鹹死的。

“露白去哪裡了?”

按照那傢伙的脾性不應該啊,往常只要在自己身邊就一定會粘著寸步不離,現在竟然消失了兩三天,突然間還有點兒不習慣呢。

“這幾天,來刺殺小姐的人接連不斷,他在攔截的過程中受了傷,現在正在養傷,小姐要去看看嗎?”

他也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的,還是去看看吧。

羅溶月站起身,就找到了露白的位置。

露白墨髮隨意披散著,臉上帶著慘白,但在看到羅溶月的一瞬間,他還是揚起了一抹笑容,“你來了?”

這麼安靜倒是不像他的風格,羅溶月上前兩步,直接掀起了他身上的棉被,他身上從肩胛骨到腹部的傷,就這樣直挺挺的露了出來。

“怎麼沒有處理傷口?”

露白慘笑,哪裡沒有處理過,這要不是處理了,他早就流血而亡了。

“一直包著傷口容易發炎,我想晾晾傷口。”

好吧,聽說過晾被子,晾衣服的,頭一次聽說蓋著被子晾傷口的。

“上藥了嗎?”

“你要給我上藥?”

不等羅溶月點頭,她手裡就被塞了一瓶藥膏,露白眼神灼灼,就差直接出口說,來吧,快來吧的話語了。

羅溶月的手輕輕柔柔,帶著藥水的冰涼,微微的刺痛,倒是讓露白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病態的瘋狂。

好想,讓她再使勁兒一些,好想,好想。

心中這樣想著,露白也確實這樣做了,他握著羅溶月的手,朝自己傷口使勁兒,直到滲出的血珠染紅了她的手。

“啪!”

露白的臉側向另一邊,臉上迅速紅腫。

他只是簡單地愣了一下,便立馬握住羅溶月的手,眼神中帶著狂熱,聲音帶著乞求,“再打我一下,再來一下。”

對此,沐雪真是看不下去,轉身便走了出去。

羅溶月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她眼神冰冷,聲音漠然,“我說過什麼,你還記不記得?”

露白立馬慌張了,他慌忙地想觸碰羅溶月,卻被她躲開了。

他想下床,卻被羅溶月一聲,“別動。”給制止了動作。

露白垂下了頭,好像是一條被主人丟棄的小狗,聲音委屈巴巴地響起,“記得,不能傷害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還要好好的活著。”

羅溶月點頭,這不是記得挺清楚的嗎?

怎麼三天兩頭就犯病呢?

露白放下手,“我,我就是一時間沒有控制住,阿月,你別不要我,我身邊就剩下你了。”

羅溶月嘆了口氣,“雙手舉過頭頂,我給你抹藥。”

這一次,露白十分配合,甚至一點兒其他的話都沒有說,只剩下淺淺的呼吸了。

羅溶月將藥抹好,便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等你傷好以後,離開吧,咱們兩個人目標太大,有危險。”

露白眼眶立馬紅了,“你在趕我走?”

“我是在保護你,也是在保護我自己,不喜歡一直被追殺,你在是累贅。”

都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露白也知道沒有迴轉的餘地了,他終於閉嘴點了點頭。

羅溶月十分滿意地摸了摸他的頭,“很乖,等你當上樓主再來接我。”

露白點頭,他一定會努力的,“你也要好好的活著。”

羅溶月從營帳中走出來,對著沐雪吩咐道,“今天來的刺客不用再攔著了,我們活動一下手腳。”

沐雪點頭,好哎,她今天一定要玩個夠,,之前她早就手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