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澤又換了一個客棧待了幾天後,就讓喬西去通知溫縣令來接駕。

“下官溫有才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福金安。”

“免禮。”

喬西看了一眼祁安澤後,說道,

“溫縣令,江南水患,百姓名不聊生,殿下不想鋪張浪費,所以決定這段時間就先在你的府衙住下,一切費用皆可報銷內務府。”

“這……”一直弓著身子的溫縣令立馬扭頭看向旁邊的人。

“本宮住在縣令的府邸還需要經過師爺的同意?”祁安澤聲音不大,卻威嚴十足,嚇得在場的人立馬跪了下來。

溫縣令;“下官不敢,只不過,下官的府邸年久失修,怕您住的不舒服。”

“既然沒有不方便的,就儘快準備吧。我們就現在這裡住下,什麼時候可以去,勞煩您派人通知我們一聲。”

喬西故意說道,想看看他們什麼反應。

“下官立刻讓夫人將府裡最好的房間收拾出來,下官告退。”

祁安澤眼睛一眯,這個運城府衙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一個縣令不惜得罪當朝太子也要趕回去銷燬的?

“慢!這種事讓下人通傳就可以了。”

他接著又示意跪在地上的二人起身,“聽問二位的棋藝一絕,正好本宮現在有些手癢,陪本宮解解悶可好。”

“下官……”溫縣令話還沒有說完就在其祁安澤似笑非笑的表情中被旁邊的師爺扯了扯衣袖,才住了口。

翌日,

陪祁安澤下了一夜棋的二人眼神迷離的看著棋盤上的棋子,在溫縣令第三次拿起對面的白子時,祁安澤滿意的拍了拍手,

“好了,都這麼長時間了,溫縣令你去問問你夫人,房間準備好了嗎?”

“好了好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頭昏腦漲的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行了個禮,讓下人回去瞧瞧。

喬西雙手環胸躲在後面的角落裡偷笑,

她在蠟燭里加了祁安澤給她的乾眼粉,導致這位軍人出身的溫縣令才一夜就潰不成軍了。

……

看著面前這個略有些窮酸的縣太爺府,喬西一臉疑惑的扭頭看向旁邊的男人,

這是不是有點……窮啊。

誰會想到被稱為靠在商人的通關銀便可蓋一座宮殿的運城縣衙,卻是如此窮酸。

根據觀察,他們住的應該是府上唯一的一間套房,但應該不是溫縣令的臥房。

牆壁上的斑駁一看就是昨天才補得,隱隱還泛著水光。

這讓他們之前篤定的溫縣令夥同師爺中飽私囊的想法產生的動搖。

祁安澤沒有休息而是直接要了他們的賬本。

昨天對於太子入府還三推四就的溫縣令這時候卻非常痛快的交出了賬本。

“殿下,運城近十年的賬本都在這裡了,請殿下過目。”溫縣令拱手道。

“行,你下去吧,本宮這幾天就在這裡看看賬本。”

祁安澤揮了揮手便不再看他們而是認真的拿起賬本翻閱了起來。

喬西也順便將屋裡的丫鬟和侍衛一併趕走。

直到確定人都走遠,而周圍也沒有竊聽的人後,祁安澤才放下手中的賬本。

“宿主大大,這個溫縣令看起來不像是會中飽私囊的啊。”

“以什麼為根據?這些賬本還是那破敗的牆體?”

祁安澤笑了笑說道。

“我昨日潛入府中看了,夜色雖濃看不起具體的景物,但是他們從哪裡去了哪裡是看的一起二楚的,所有人都在佈置我們要住的房間。”

喬西指了指床榻上的被褥還有窗邊的擺件。

“我前幾年曾隨著戶部尚書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