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澆水雜役澆完水,那原本只是花骨朵的花,很快就展開,綻放,然後收縮,結果。

結出拇指大小的一枚異果來。

見結果完成,紫衣澆水使這才吩咐:“等到今夜過去,明日一早,異果便會成熟,到時候,你等便能採摘了。”

說完,從澆水雜役手中收過葫蘆,轉身離開。

澆水雜役一臉虛弱,明明體力大幅度損耗,卻也不敢落下,強行快步跟上使者的步伐。

收割使也隨後離開。

陳力看了看自己的新隊友,喊了一聲。

只見這新隊友兩眼無神,顯得十分麻木,也不答應他,自顧自的走過去,拾起之前老哥留下的葫蘆,開啟。

將葫蘆裡的水,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隨即在門口的空地上,蹲了下來,就那麼抱著腿,蜷縮在那裡,曬著太陽,吸收著陽氣。

這老哥,一臉的死意,毫無求生意願。

看在陳力眼中,只覺奇怪:難不成這老哥,不想活了?

不過,能夠選擇“收割雜役”的工作,本身就已經是走投無路,能活一天算一天。

但凡有點選擇,也不至於走上這條路。

所以陳力也沒搭理他。

早上搬運屍體,費了些力氣,感覺有些餓,便拿出剩餘的那個菜餅。

想了想,還是掰開一半,遞給隊友。

雖然隊友是否餓肚子,與自己並無關係,但隊友的死活,卻與他慼慼相關。

就這貨風一吹就倒的狀態來看,如果不吃點東西,今晚能不能守夜,還是未知。

見陳力遞來半張菜餅,隊友死灰般的眼神,微微動了動。

隨即接過,也不說話,啃了起來。

吃完半張菜餅,又喝了半葫蘆水,便又去那裡蹲著發呆了。

見狀,陳力也懶得理他。

還好,這人雖然呆,可等到夜幕降臨之後,居然主動過去,靠在門上,開始守夜。

見他主動守夜,陳力也隨他去,自己則躺到床上,先行休息。

這一睡,一直睡到半夜。

直到感覺有些冷,陳力這才睜開眼睛。

這一睜眼,便發現,隊友老哥已經被凍得硬邦邦的,寒氣正從他後背大片大片的冒出來!

哎喲我去!

老哥這是要被凍死的節奏啊!

陳力連忙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老哥面前,一把靠在門板上,以自身陽氣,抵禦住門外的寒氣。

等到寒氣不再往屋子裡灌注,他這才用力一推,將老哥推到床上,將被褥,蓋到他的身上。

至於能不能搶救回來,便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雖說陳力的能力是“煉屍”,巴不得有死人有屍體。

可一來陳力身上藏有秘密,與其找個包藏禍心的隊友,倒不如選擇這看起來木訥呆滯的老哥;

二來,收割雜役是收割使帶來的,除非那種主動跑路不小心死亡的雜役,否則,若是其身死後屍身莫名其妙消失,沒有合理的藉口,很容易露陷。

對於陳力來說,現在主要是求穩。

先苟住小命,再慢慢發展“煉屍”,不能操之過急。

要不然,一旦露陷,必死無疑。

……

第二天一早。

隨著朝陽升起,夜間的寒氣被驅散。

陳力這才脫下冰冷的外套,開啟門,躺在陽光下,仍由陽光灑在自己身上。

等到身體的僵直狀態消散,這才進去,把老哥扛出來,也丟到陽光下曬著。

這一曬,沒過多久,就聽到老哥口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一口寒氣吐出,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