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按了按發漲的額頭,發現自己身上蓋了件西裝外套,腿上的傷處也被包紮過了。

“謝謝。”

“這麼客氣,不是你的作風。”

“......我什麼作風了,我明明一直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好嗎!”

“現在的狀態更適合你,像只跳腳炸毛的小貓。”

你白了他一眼開始環顧四周,最後目光落在禮堂中央的那架管風琴上。

“對了,剛才是你在彈琴嗎?那段旋律還挺好聽的,有種熟悉的感覺。”

“......旋律?我沒有彈琴。”

沒有嗎?那就是在夢裡聽到的了,正當你想要解釋時,卻發現秦徹徑直地走向那臺管風琴。

夢中從你指尖淌出的旋律,此時正被他分毫不差地復刻著。

“是這段嗎?”秦徹的聲音平靜中帶著一絲洶湧。

“是......”

秦徹眸光閃爍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琴鍵。

或許是錯覺,你覺得他的身影正和你夢中的碎片交疊在一起。

那是你們的過去吧。

不,是他和她的過去。

還是不對,你就是她啊......

頭越發的脹痛起來,混亂的記憶衝擊著你的大腦。

“我剛才夢到你了。”

秦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臺管風琴之上,“哦?想起什麼了。”

秦徹在琴鍵上又彈了幾個音,而來到他身邊的你不自覺將手落在了琴鍵之上,自然地接上了後面的旋律。

!!!

你有些震驚:喲呵!我居然還會彈琴!!

你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神奇的肌肉記憶。

你清楚地知道每一個音符的位置……

像是彈過無數遍……

秦徹勾起好看的嘴角:“嗯,連這首曲子都想起來了。”

“可我只模糊記得這麼一點,想不起來之後的旋律。”

秦徹面色平靜:“沒有之後了。”

你順勢接上,“因為我不想彈下去了,曲子到這裡就斷了。”

你的眼神有些迷茫,這個劇情你知道的,但是怎麼變得破碎起來。

怎麼了?

是這段時間沒睡好,腦子退化了?

你呆滯了幾秒,此時才反應過來,之前你一直以為是因為你這隻小蝴蝶,扇動了翅膀,很多的改變,讓你沒有辦法把發生的事情和記憶裡的情節連線起來。

今天你才終於確信了,是你忘記了,是那些記憶消失了一部分。

“秦徹,我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我現在就想知道。你能告訴我嗎?”

“如果我不想現在告訴你呢。”

“你……”

很好,非常好,手癢得很,想抽人那種。

“它會成為我心裡的一根刺,讓我很難受。”

秦徹用他那雙紅色的眼睛,似笑非笑地俯視你。

“是麼,那再好不過了。扎得越深,才越難忘記。”

你咬牙切齒,這欠揍的傢伙。

你知道他是在為過去的一些事傷懷,但是能不能先別傷懷。

老孃的金手指被削弱了,現在不爽得很。

你手癢著想,要是真抽他了,會不會被原地殺掉。

你上下掃視著眼前的男人,計劃著抽哪裡合適,頭當然是首選,最解恨,但顯然也最容易觸怒他。

秦徹看你亂飄的眼睛,問到:“你在想什麼?”

“想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