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鳥般撲到了石水的面前,伸出顫抖的手,彷彿想要觸控那塊木牌,但卻又像害怕會破壞它一樣,迅速地將手縮了回去。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從她的眼中湧出,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她一邊哭泣,一邊不停地喃喃自語道:“這是相夷的字跡!真的是他的字跡!他一定還活著!”

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希望,讓人不禁為之動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思念和痛苦,似乎這個木牌就是她與相夷之間唯一的聯絡。她用手輕輕撫摸著木牌上的字跡,彷彿能夠感受到相夷的存在。每一個筆畫、每一個字都像是相夷對她的呼喚,讓她無法抗拒。

在這一刻,她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只剩下對相夷的思念和期待。她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相夷還活著,他一定會回到她的身邊。無論需要經歷多少困難和挫折,她都願意等待,直到他們再次相見的那一天。等到他們見面,她一定會跟他解釋自己的那封信不是要跟他訣別,只是想跟他撒撒嬌,讓他能多一些時間來陪陪自己,別讓自己總是在他身後追逐。

肖紫衿也上前仔細端詳木牌,他是李相夷的結義兄弟,對他的字跡自然也是極為熟悉,忙連聲追問道:“這是在哪裡發現的?可曾在附近探查過相夷的蹤跡?”

白江鶉將發現木牌的經過又說了一遍。 自然是又收穫了一波來自喬女俠的眼淚。

肖紫衿在一旁默默地聆聽著,心中湧起一股複雜難明的情緒。從情感上而言,李相夷不僅是他的結拜兄弟,更是與他一同闖蕩江湖、創立四顧門的至交好友。多年來並肩作戰的情誼真摯無比,他打心底裡期望李相夷能夠安然無恙。

然而,在內心深處,他卻又暗暗盼望著李相夷永遠不要再次露面。因為只有這樣,或許終有一天,婉娩的目光才會真正停留在自己身上。肖紫衿深知,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難以取代李相夷在她心中的位置。只要李相夷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哪怕只是一個遙遠的影子,都會讓他感到無盡的壓力和無奈。

他深知自己的念頭有多麼自私自利,相夷與婉娩堪稱江湖之中人人傳頌的神仙眷侶。男方英俊瀟灑、豪邁不羈且武藝高強;女方則出身名門望族,姿容姣好、氣質超凡脫俗。倘若他倆始終恩恩愛愛、白頭偕老,倒也罷了,但為何偏要讓他得知婉娩曾給相夷寫下絕筆信呢?當他知曉此事時,內心竟是無盡的喜悅與激動之情。

他亦曾唾棄過自己對婉娩產生了不應有的情愫,畢竟她乃是結義兄弟的未婚妻,自己怎可產生如此荒唐的念頭?然而,情感之事豈能隨心所欲地掌控。李相夷,我衷心願你平安無事的活著,但求你莫要再次現身,切勿再出現在婉娩眼前,永生永世都不要再現身於她面前!

一陣激動過後,眾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畢竟,僅僅憑藉這樣一塊木牌,並不能證明什麼。畢竟,那王又林到底是在大戰之前就已經死去,還是在大戰之後才身亡,誰也無法說得清。而且,那具屍體並沒有被放置在棺木之中,而是隻用了一張簡陋的草蓆包裹著,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極大,實在難以精確地判斷出其死亡時間。或許,這一切只是巧合,大戰前夕,李相夷恰好路過此處,順便清理了一下門戶,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啊!想到這裡,眾人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彷彿又被一盆冷水澆滅,重新變得沉重起來。

紀漢佛皺眉問道:“其他幾處可有相關訊息?”白江鶉想了想說道:“我所到之處,最遠的那一處乃是由一名中年男子前去接管。聽那裡的人講,來人自稱是管家,手中所持文契經過仔細查驗,確認為真。另一處則是郝星辰家的書院,此處原本便無人犯,而郝家家主亦不在家中。負責看守的那位俠客已然不見蹤影,想必是已獲訊息離去,或是遭新主家遣散。不過,還有一處倒是見過新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