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飛猜測道:“難道這笛飛聲受過夫人恩澤?”

李蓮花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應該不可能,我曾經仔細調查過笛飛聲的來歷。他來自西南笛家堡,那裡可是專門訓練刺客和死士的地方。他幾年前才初涉江湖,雖然如今已成為金鴛盟盟主,但依舊時不時地遭受一些來歷不明之人的追殺。看這情形,他應當是從笛家堡逃出來的。笛飛聲的年歲雖然比我大一些,但當年我家發生變故的時候,他年紀尚小,估計那時他還在笛家堡接受訓練呢。”

李鴻飛聽後,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李蓮花的推斷。

兩人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歸結於巧合。至於為何不是那雕刻神像的金象大師認識李夫人,兩人根本就不考慮這個問題。因為金象大師來自天竺,更不可能跟李夫人有所交集。更何況若是金象大師隨意將一個他認識的人雕成神像讓笛飛聲日日參拜,以笛飛聲那狗脾氣,知道後定會將他剝皮抽筋的。

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李蓮花便問起其他事情來:“原來你收齊知原當徒弟便是存著要去取觀音垂淚的心思啊!”

“那倒不是主要的,畢竟我有陵寢的圖紙,也曾跟隨師父進去參拜過太子與太子妃的,後來也自己進去稟報過二位主子,找到少主後人下落之事。所以進去取寶於我而言並非難事,不需要專門找個土夫子。我如今年歲也大了,雖也有些記名弟子,但都不能託付重任,有的事情也不能讓他們知道,終歸還是要收個衣缽傳人的。”不管怎麼樣,既然少主有後人在世,他必是要守護下去的,待他百年之後,也必是要有人接班的。

李蓮花不贊同他的這種行為,雖說也算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是利用的意思太過明顯了,並且對齊知原來說並沒有多少顯著的好處。“可我觀你二人武功路數並不相同,他如今年紀不小了,要改練武功也來不及了啊。”

李鴻飛早有計較:“他那武功反正也算不得好,不過是能在矮子堆裡充充高個兒罷了,你那裡定然有適合他武功路數的功法,揀套好的教教他。”

李蓮花語氣誇張地叫到:“你這算盤打得可夠精的,自己收的徒弟,我替你調教?”

李鴻飛無賴的道:“不然呢,你都說了我跟他武功路數不同,沒辦法教啊,誰叫當初太子收藏的那些武功秘籍如今都歸了你雲隱山呢,漆木山可是跟我炫耀過,說你過目不忘,山上收藏的武功秘籍你都看過,都能背下來。找套合適的功法那還不簡單?”

李蓮花頭痛的看著耍無賴的李鴻飛,這老頭太無恥,能不能不要尊老,把他吊起來打一頓?李相夷是怎麼想的,居然答應給這老無賴養老!

想到這齊知原如今已經是投靠了自己,當著豆娘的管家,連姓名都改了姓李,也算是自己人了,算了算了,也沒便宜別人去。無奈的答應道:“罷了,我尋摸一套合適的,默出來給你。你自己的弟子還是自己教吧,我教算什麼事呢。”

李鴻飛呵呵一笑,這正是他的意圖,先前說叫李蓮花替他教李原功夫不過是漫天要價罷了,自己親親的徒弟拿給別人教,那還親得起來嗎?不過得叫這小子早些把功法默出來,自己先揣摩透了再說,畢竟,作為師父,李鴻飛可不想在徒弟面前丟面子,在徒兒需要答疑解惑的時候難不成現去問人不成。

李鴻飛三口兩口的喝完了粥,便催著李蓮花去書房把功法給他默出來,他要細細揣摩一番,不清楚的地方要先向李蓮花問清楚了來,現放著一個妖孽在身邊,不用白不用。

第二天又吃了一天的粥後,第三天,李鴻飛看著飯桌上的兩碗白粥終於忍不住道:“李蓮花,你要給你師父守孝,喝粥倒也罷了,難不成要我老頭子也天天陪著你喝這清湯寡水的白粥?”

李鴻飛一邊說,一邊還誇張地皺起眉頭,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