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祝玉妍冷笑不已:“還以為有多清高,不過如此。”

“師父,你不進去當面嘲諷?”

綰綰戲謔的聲音幽幽響起。

祝玉妍有些意動,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今夜是梵清惠那個賤人的日子,待明日再說吧。”

“咯咯——”

綰綰的笑聲似銀鈴,十分悅耳好聽,直接推門進去。

“……”祝玉妍終究是沒有膽量進去。

她如履薄冰,若有半點令主人不滿意,後果不堪設想。

不似綰綰那般,仗著年輕貌美,可以討得主人歡心。

“終究是沒有了年輕時的衝勁。”

祝玉妍嘆息,默默離去,不忘順手關門。

只是。

她剛走兩步,便有一股巨力,將她拉扯進屋。

慕容復微微一笑:“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

轉眼又是數日。

梵清惠漸漸熟悉了小院裡的生活,雖然很荒唐,但充實。

這一日。

慕容復喚來眾女:“為夫有事離開一段時間,爾等可以各自活動,只需記住一點,不許內鬥,互幫互助。”

衛貞貞哀求望著慕容復:“夫君你要去哪,妾身可以一起嗎?”

慕容復揉了揉衛貞貞的秀髮,解釋道:“為夫去一趟宋州,路途遙遠,帶著爾等不太方便,你們若想為夫了,可前來宋州姑蘇城尋為夫,但路上需注意安全。”

“宋州啊……確實很遠。”

幾女面面相覷,她們大部分都只在隋州待過,連鄰近的唐州都極少涉足,更別說萬里之遙的宋州。

“好好習武,練好了武功,九州之大皆可去得。”

慕容復交代了她們一番,便灑然離去。

這些時日,她們都習得了上乘武學,且都是宗師修為,不說無敵世間,但保命還是沒問題。

之所以趕回宋州,原因也簡單,算算日子,鍾靈與木婉清快臨盆了,大概就在這個月內。

當天夜裡。

慕容復便來到隋州與唐州的邊界地帶。

“喊啊,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桀桀桀——”

一夥持劍青年圍住一個妙齡女子。

少女眼珠子轉了轉,冷聲道:“哼!這便是正道人士的做派?圍攻我一個弱女子不說,還如此下作!”

“弱女子?笑話!你是弱女子,那我們就是殘廢!”

“堂堂魔門陰後之徒,白清兒,你也配稱弱女子?”

“任你巧舌如簧也無用,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青年們輪流嘲諷,卻沒有放鬆警惕,目光緊盯著少女。

“哈哈哈——”

忽有笑聲,忽遠忽近,一道白衣身影從天而降。

“清兒師妹,你似乎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

白衣男子手搖摺扇,扭頭覷著白清兒,臉容掛著一絲驕傲的笑意,神色溫柔,氣質卓爾超凡,說不盡的倜儻不群,瀟灑自如。

“多情公子,侯希白!”

青年們對視一眼,皆皺起了眉頭。

白清兒眨了眨媚眼,驚喜道:“侯師兄,你是來救小妹的嗎?”

侯希白溫柔如風,微笑道:“白師妹,為何你會獨自一人在此?還被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人士追殺?”

“我……”

“侯希白!此女假意嫁給我們少掌門做妾,卻在新婚洞房時殺了少掌門,還將本門絕學盜走!你說她該不該死!”

未等白清兒說完,便被打斷。

侯希白凝眸望著白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