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翻著新買的漫畫。

至於漫畫的內容,她是一點都沒有過腦子。

樓梯傳來腳步聲,聽這踏步幅度,是傅盛煬沒錯。

哼~討厭的人。

安小月挪了挪身體,背對著門口而坐,她不想看見傅盛煬的臉。

傅盛煬跳完舞之後,他忽然很想安小月。

最近忙著年尾的工作,都沒有好好和她說說話,也沒讀睡前故事。

面對一眾高層領導的推杯換盞,他藉口還有工作需要處理,直接離開。

“我回來了。”他高興道。

沙發上的人未動,看都不看他一眼。

這氣氛明顯不對。

“怎麼了?”他在安小月身邊蹲下,手自然放在她的腿上。

安小月抬腳,把他討厭的手彈開。

傅盛煬不解,是他惹到小月了?

她不理會傅盛煬,冷冷的視線落在領帶上。

腮幫子鼓鼓的道:“你把它還給我。”

“領帶啊,不是你送給我的嗎?怎麼又要我還?”

“你還給我!”安小月固執地重複著這句話,說著伸手就要去扯。

“好好。”

傅盛煬握住她的手,雖然還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但先順著她,總沒有錯。

“我來,我來解。”

傅盛煬剛把領帶解下來,安小月一把奪過,快速起身離開。

她翻開房間的抽屜,一把剪刀都沒有。

“小月,你怎麼了?領帶怎麼了嗎?”

“我要剪刀。”

她一雙淚眼汪汪的眼睛盯著傅盛煬,倔強的淚水在泛紅的眼眶打轉。

“好,我給你找,你在沙發等我。”

她還光著腳,木地板挺涼的,明天得讓人把房間都鋪上毛茸茸的暖和地毯。

傅盛煬快速下樓找來剪刀。

“我可以給你,但是你”

“放心,我使用刀、剪子比你熟練。”好歹她也解剖、縫合過不少豬皮、豬心、豬胃,“我不會傷到我自己。”

傅盛煬知道她在生氣,但是還不知道為什麼?

只得安小月說什麼,就是什麼,都順著她,讓她的情緒先發洩出來。

當安小月手握剪刀,將領帶剪壞的那一刻,傅盛煬後知後覺。

今天一整天,他做的所有事情,唯一會讓小月生氣的,大概就是跳舞的事情。

是鍾玲喜告訴她的,還是阮靜儀自己說的?

把一條好好的領帶,被她剪成一塊一塊布,安小月才將剪刀放下。

全程,他沒有開口打擾過她。

“我可以打掃了嗎?”傅盛煬問。

剪完領帶,安小月的情緒平復許多。

聽到傅盛煬如此一問,她整個人愣住。

他居然像媽媽一樣順著她,甚至等她發完情緒,還可以問一句是否可以打掃了。

即使她剪了昂貴的領帶,都不問一句為什麼?

說話的情緒也還是平和。

“你不生氣嗎?”安小月側眸問他。

傅盛煬注視著她,語氣擔憂,“你還生氣嗎?”

安小月錯愕,“你知道我在生氣。”

“很明顯。”傅盛煬肯定她的情緒,“我知道,你在生氣,因為我和阮靜儀跳舞的事情。”

“是,但也不是。”

“嗯?”她願意溝通、交流,他很開心,“什麼意思?”

知道她是在生阮靜儀的氣,他更是開心。

他畢竟年長小月6歲,閱歷更多,很多事情能一眼就明白。

小月,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