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雲這一輩子,什麼人他看不明白。

“你這孩子,怎麼也把我想得和網路上那些噴子一般無腦。”

爺爺沒有聽信別人的話,對小月有誤會就好。

傅盛煬解開蝴蝶領結,隨手放在一邊,“爺爺想問什麼?”

“你和小月,是不是你姑姑使的手段?”

傅盛煬抿唇,舌劃過後牙槽,“爺爺是想問哪一件?”

“哪一件!”傅金雲聲量拔高,凝眉問,“不止一件?”

爺爺能問出是否和姑姑有關,說明他已經知道一些事情。

話到了這個份上,早和爺爺說清楚,也好讓爺爺有個心理準備。

“你的寶貝女兒,你知道她的為人嗎?”

二十四年,傅盛煬第一次問出關於傅晚棠的問題。

“嬌縱蠻橫,財大氣粗。”這也是他不準女兒把手伸進長豐集團的原因。

其實,不止這些。

但傅盛煬預設就這些,他體諒爺爺晚年只有一個女兒在身邊的心情。

前塵舊事已至此,總不好翻來覆去的說,搞得大家都不高興。

“我說過,我和小月之間,是我先開口的,因為我被姑姑下藥,我”

說到此處的傅盛煬,忽然頓住,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在他腦中。

他甚至抓不住,來不及深思。

他繼續說:“姑姑給我安排的是阮靜儀,但是我打瞭解毒針,她沒有得逞。”

傅金雲聽到這裡,手中的柺杖被他重重敲在地面,“晚棠簡直無法無天!”

“是藥三分毒,她怎麼能用藥害人,更何況你還是她親哥哥的孩子。”

他的臉因生氣而泛著潮紅,一雙手更是握緊成拳,壓抑情緒。

傅盛煬,“我本想開車回來,半路藥效發作,我看不清路,找了代駕,小月就是那個代駕。”

傅金雲瞭然,心中對安小月充滿愧疚。

人姑娘還在讀大學,大好年華被捲了進來,還懷了孩子。

以後要把好東西都留給小月。

“小月當時忙著到處兼職給她媽媽賺醫藥費,而她媽媽所住的肝病醫院,現在面臨官司,我是原告。”

“至於這次開直播的女生,是衛生局局長的女兒,江開也參與其中。”

“這”傅金雲唇翕動,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衛生局局長、肝病醫院、原告、江開、副司長。

他老是老了,可他曾經也是京市動動手都能讓股市來個大跌大起的人物,怎麼會嗅不出期間的利害關係。

“那小月豈不是被針對了?”小月可是盛煬的軟肋啊。

這水,是越來越渾了。

傅盛煬抬手,揉揉脹痛的太陽穴。

“還沒有定論,我在調查,目前的言論來看,江家暫時安全。”

傅金雲久久未說話,他往沙發裡挪了挪,在腦海中將事情理順。

是夜,傅盛煬和安小月坐在床上。

他將目前所有的調查結果都條理清晰地告訴安小月。

末了,他說:“我贊成你要文字澄清的做法,但內容釋出的賬號是個問題。”

“我自己註冊一個。”安小月都已經想好。

媽媽做的紅薯薑湯水甜絲絲的,她當時就想了很多。

她不能永遠都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是媽媽了。

是媽媽就要勇敢一點,要保護自己,也要保護孩子。

哪怕是哭,她也不能低頭。

她要像媽媽保護她一樣保護幸運。

傅盛煬沉默片刻,不忍心道,“如果這樣,你相當於給了別人一個為所欲為、傷害你的途徑,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