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再困,也聽出來這是在做什麼了。

她倏地瞪大了眼睛,嚇得她瞌睡全無。

是誰?

耳朵上有一雙溫熱的大手,使得那些淫/靡之聲減弱了許多。

傅盛煬睡著了?還是醒著的?他也聽見了嗎?

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頭頂傳來傅盛煬低聲又溫柔的嗓音。

“醒了?”

安小月更尷尬了。

原來傅盛煬早就聽到動靜,這才捂住她的耳朵。

她輕應一聲“嗯”,生怕驚擾別人的野外性福生活。

傅盛煬起身,安小月慌忙拉住他。

“你去做什麼?”

“打電話讓前臺處理。”傅盛煬說得理所應當。

“那多尷尬啊!”這種事情,裝作沒聽到不是應該更好嗎?

聽那動靜,兩人似乎到了忘我的境地,只管如低等動物般做著繁衍後代的事情。

室外氣溫低,他們應該會冷的吧。

“也許過了這一會兒,就結束了吧。”她沒有把握地補充。

傅盛煬躺回床上,床的寬度有限,他長得身寬體長,只得側躺著,一雙受不得委屈的手自然入住安小月的空間。

只是他們顯然高估了外面男人的能力,沒過多久,女人貶低的罵聲飄來。

“你也太沒用了,才二十分鐘就”

“怪我,你怎麼不說你自己多松!”

“老孃松,你還不是餓狼一樣啃,明明就是你不行。”

那對男女相互指責,吵吵嚷嚷的聲音漸漸消失。

時間的長短,有時候真得因人而異。幾分鐘對於兩個被迫旁聽的人來說,也是格外的漫長。

安小月聽著沒了動靜,搓搓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燙的臉頰,長長撥出一口氣。

她經緊繃的神經放鬆,脊背落回傅盛煬的懷裡。

他的胸膛暖烘烘的,在寒冷的天氣裡,被他從背後抱著,整個人都不會冷。

安小月想著,又向後拱了拱。

“嗯!”傅盛煬悶哼一聲,嗓音低沉,悶悶的,好像在隱忍著什麼,又帶著幾分舒爽。

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她當然知道這聲音意味著什麼。

正在她手足無措又擔心他是不是被撞受傷了的時候。

傅盛煬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天地之間,被清冷的月光籠罩。

一朵薄薄的浮雲從月亮旁飄過,擋住了少許的月光。

那漏出來的光線依舊照著大地,在看清巴士小屋內的情景後,後嬌紅著臉躲到了雲兒背後。

房間裡相擁而握的夫妻倆,同樣紅了臉。

事後,安小月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有些嫌棄。

再仔細聞聞,空氣中似乎還漂浮著若有若無的味道。

傅盛煬看出她的厭惡,貼心道:“我們去洗洗手。”

安小月嫌棄,也不讓傅盛煬好過,將那隻手抬起,“你拉我。”

她生氣,說話的語氣也帶著幾分怒意。

清冷的月色裡,傅盛煬唇角上揚,他才不管那麼多。

如此乖軟賣力的老婆,他抱著寵還來不及。

一手穿過她的腿彎,一手去扶她的後背,將人從床上抱了起來。

洗手池裡,摸了泡沫的大手,握著她細長如蔥段般的小手,搓啊搓,連她粉潤飽滿的指甲,都嚴格按照七步洗手法關照到了。

安小月繃著一張嬌紅的臉,厭棄的神色淡了些。

傅盛煬擰開熱水,熱水沖掉手上的泡沫,露出一雙白裡透紅的手來,他抽出一張洗臉巾把手上的水分吸走。

這一過程,他動作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