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後宮那些女人。

沈璟之沒了閒情雅緻,不再繼續扯這個話題,道:“準備的怎麼樣了?”

說到正事,上官堇收起嬉皮笑臉:“皇上放心,全都已經安排妥當。”

“只是…”上官堇想起來那件事,道:“表哥真的不管先帝留下的那通宮令牌嗎?”

先帝是真寵那個宸貴妃,給對方安排好了所有退路,若是對方不作死,這皇位穩穩得落到宸貴妃之子手上。

可惜先帝布好了所有的局,唯獨沒想到宸貴妃謀反。

要不這國舅的身份,哪裡能輪得上他們上官家。

沈璟之視線泛起幾分迷霧,深邃的看不見底:“後宮禁衛軍已經大換血,殘留的那些掀不起來什麼風浪,況且就算沒了那枚令牌,照樣也會有其他令牌,還不如放任在眼皮子底下,知根知底。”

上官堇想了想,倒也是這個理:“也是,再說現在天下已定,朝綱已穩,先帝皇子死傷殆盡,想要謀反,改朝換代談何容易。”

加上又有他們上官家兵馬壓陣,什麼人想要有動作,都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啪!”

“啪!”

這季節,蚊子正是多的時候。

兩個人耳聰目明,聽見這拍打聲,同時瞧了過去。

女人正把整個頭都蒙進寬大袖子裡,好擺脫蚊子的糾纏。

那胡亂折騰的模樣,莫名帶著幾分滑稽。

“性子這麼跳脫,今年新入宮的宮女嗎?”

但凡在宮裡待個幾年,性子也該早磨下去了。

沈璟之收回眸子:“原大理寺卿蘇稟謙之女,十二年前蘇家受賄,蘇稟謙入獄,親眷家人發配為奴,她被送進了宮,輾轉到了雜役房。”

蘇稟謙?那時候他還小倒是不怎麼接觸,但是聽他父親提起過,那可是個硬骨頭。

各種事跡現在還在京都廣為流傳。

“那個倔老頭還能生出來這麼有趣兒的女兒。”上官堇感慨了一聲。

“自小離開,長在皇宮,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言傳身教很重要,自幼進宮為婢,身邊無父母管束,成長起來自然多了幾分野性。

上官堇“嘖”了一聲:“說到蘇稟謙,那案子裡邊可不簡單,先帝未經查證,直接將人下獄,民間畫本子流傳的冤案之首,你把這人留在身邊伺候,不怕這宮女到時候知道自己身世,哪天半夜捅你一刀。”

沈璟之聽見這話,餘光又掃到蘇南初身上,並不在意道:“只有些小聰明,朕不護著她,早暴屍荒野了。”

這點小伎倆也能捅他一刀,那他這皇位坐的也太虛了。

上官堇聽罷,陪著輕笑兩聲:“看來這宮女甚得你心。”

不然以他的性子,哪管大聰明小聰明,有一點隱患他都得從他後宮裡拔除。

正如宸太妃那老毒婦去世,他把雜役房給她陪葬了一般。

沈璟之抿唇沒再說什麼,緩了半刻,將目光落到了那正群魔亂舞的女人身上。

在遠處臺階上坐著的蘇南初打了個噴嚏。

媽的,又曬,蚊子又多。

他倆在這地方聊什麼呢?這麼老半天。

閒的沒事薅著旁邊的灌木叢玩,摘了幾個大葉子扇蚊子。

秋季了,一場秋雨一場寒。

除了白日裡有太陽的時候熱一些,早晚秋風一刮,直刺進骨子裡。

蚊子現在也就是做最後的掙扎,在過兩天,想念也就看不著了。

蘇南初想到這個,捉了一隻活蚊子,捏住它的腿,尋思現在多看幾眼。

誰知道那蚊子還挺掙扎,但是怎麼都逃脫不了她的手掌心,最後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