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後邊,蘇南初都已經放棄掙扎了。

跟一隻鹹魚一樣任由人家翻,她就是那塊案板上的肉,被翻來覆去的折騰,時不時還被抹油兩把。

氣的牙疼,偏偏還說不得什,誰讓自己名義上還是人家的妾。

“還沒夠嗎…”衣服都已經稀稀疏疏散開的差不多了,夠看的清晰了吧?

看著自己被扯的大敞開的胸口,蘇南初臉色黑了黑。

男人似乎也翻騰累了,順其自然的鬆開了手。

蘇南初連忙往後退了兩屁股。

用力拽了拽,把裡邊的白色褻褲遮住,撩一把被男人折騰亂的頭髮,咬牙:“皇上是不是故意的。”

她都說了,沒了,沒了。

他還不停扒!

男人還是那副衣冠禽獸模樣,表面矜貴的坐的端莊,儀態萬千的抿了口茶。

“我都跟你說了…嗯…”正欲著急理論,看見男人目光又瞪過來。

她連忙收了話頭,捂著胸口往角落裡縮縮,距離男人能多遠有多遠。

一點點小心翼翼理著自己衣服,她媽的,剛穿好的。

把頭埋進角落,背對著沈璟之繫著被掙開的扣子,小嘴嘟囔著無聲罵著。

這天底下真沒比這男人更賤的了。

一本正經扒人衣服,偏生還裝的一副正人君子模樣,這世上誰能做的這麼厚顏無恥。

還喝茶,還禮儀,禮儀個粑粑。

皇家禮儀就教他在馬車上扒人家衣服了?

媽的!知不知道穿個衣服多麻煩。

還有,頭髮都搞亂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偷摸幹了點什麼呢。

而事實上,外邊人還真這麼想的,所以馬車速度被壓的很慢很慢,且專門行駛在人跡罕見的街道…

裴勇更是自覺遮蔽了五官,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騎著馬跟在後邊。

當然這些蘇南初並不知曉,不然會更加氣的牙哆嗦。

又是片刻過去。

馬車裡靜悄悄的,空氣裡只剩下車轍滾動的聲音,透過女人的側臉,身後的男人的身影漸漸清晰。

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瞧著這邊。

盯了半晌之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看著那身影,低頭掩下了笑意。

只得抬著手裡的茶,一口一口的抿著。

……

宮內。

宮宴還未散,李德搖著拂塵正同諸位大臣使臣交涉:“哎呦,太子殿下,奴才也知道現在天色不早了,但是這皇上酒醉頭痛,剛飲了醒酒湯,這皇上沒說散宴,奴才哪裡敢擅自做主。”

楚雲翼臉色不好:“現在已經亥時過半了,那皇上若是一直未醒酒,我等今日就要宿在這宮裡嗎?”

李德賠著笑,呵呵道:“太子說笑了,這皇上這不是已經用了醒酒湯了嗎,太子耐心再等片刻。”

上官堇在一旁笑的溫和,說出來的話卻琢磨不透深意道:“太子殿下急什麼?臺上的戲還沒演完,殿下不再多瞧一會嗎?”

若不是還需維持這表面的客套,他們上官家跟羽國絕對算得上深仇大恨。

他三個兄長死在羽國手中,近六萬兵將被對方伏擊而亡,只是這些,他們再恨,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或者換句話說,對方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數,這種仇怨若非要深究,怕是要打亡一代人。

看戲?在哪不能看戲?用得著這大晚上還在這坐著,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這一天就沒閒著,第一次給人賀個壽還能累成這樣的。

但是明顯這玥國一個個都是老滑頭,他再問下去也得不到什麼想要的,只好甩袖氣沖沖的回到原位置。

李德眸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