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景如畫的沂水之地,居住著一位名叫趙某的尋常百姓。那一日,趙某因城中事務處理完畢,踏上了歸鄉的路途。當他行至一片廣袤無垠且杳無人煙的曠野時,一陣悲切至極的哭泣聲傳入他的耳中。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位身著潔白如雪衣裳的女子正蹲在路邊掩面而泣,那哭聲如泣如訴,哀婉悽絕,彷彿能將人的心肺都哭碎。

趙某心中不禁充滿了好奇與憐憫,他忍不住斜著眼睛仔細端詳起這位女子。只見她眉如遠黛,目若秋水,肌膚勝雪,雖滿臉淚痕,卻難掩其傾國傾城之貌。趙某瞬間被這女子的美麗所吸引,目光如同被強力的磁石吸附住一般,痴痴地凝視著她,再也無法挪動分毫。

女子察覺到趙某那熾熱而專注的目光,淚眼中透著一絲嗔怒,說道:“這位先生,大路就在您的腳下,您不好好趕路,卻這樣肆無忌憚地盯著我一個傷心之人!”趙某聽了,臉上頓時泛起一陣紅暈,連忙慌慌張張地解釋道:“姑娘,實在對不住。我只是看到這空曠寂寥的曠野之中,唯有您在此哭得如此悲痛欲絕,這悽慘的情景實在是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讓我不由自主地多瞧了幾眼。”女子聽了,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不停滾落,哽咽著說道:“我的夫君不幸離世,撇下我孤零零一人在這世間,舉目無親,前途未卜,我實在是感到走投無路,滿心的絕望和痛苦無處訴說,所以才在此悲泣。”趙某聽聞這番哭訴,心中湧起一股憐惜之情,趕忙勸慰道:“姑娘,您正值青春年華,且生得如此花容月貌,何必如此自苦自傷?不如重新尋覓一位良配,託付終身,或許能開啟新的生活。”女子輕嘆了一口氣,神色悽然地說道:“我如今這般孤苦伶仃、柔弱無助,又能有什麼挑選的資本呢?倘若真能有幸遇到一個真心待我、可以讓我依靠的人,哪怕讓我做個卑微的妾室,我也心甘情願,毫無怨言。”趙某一聽,心中頓時樂開了花,迫不及待且滿懷誠意地自薦道:“姑娘,若您不嫌棄,趙某願傾盡所有,照顧姑娘一生一世,絕不讓姑娘再受半點委屈。”女子聽了趙某這番懇切的話語,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扭捏,起身便跟隨趙某踏上了歸程。

趙某心裡琢磨著,離家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程,若是能找個代步的工具,比如馬車之類的,不僅能讓兩人少受些路途奔波之苦,也能快些到家。於是,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女子。女子卻輕輕搖了搖頭,莞爾一笑,說道:“不必如此大費周章。”說完,只見她身姿輕盈如燕,提起裙襬,快步向前走去。那步伐飄逸靈動,彷彿仙女在雲端飛奔,趙某在後面氣喘吁吁地緊趕慢趕,才勉強能夠跟上。

經過一番奔波,兩人終於回到了趙某的家中。女子一進家門,片刻也不歇息,立刻就投入到家務勞作之中。打水、舂米、洗衣、做飯,每一項活計她都做得井井有條、勤勤懇懇,沒有一絲一毫的偷懶和抱怨。

時光如同白駒過隙,不知不覺間,兩年多的光陰匆匆而過。在一個寧靜的傍晚,女子神色平靜地對趙某說道:“先生,這兩年多來,我深深感激您對我的一片深情和眷戀不捨。我也是因為被您的這份執著和真誠所打動,才委屈自己跟隨在您的身邊。然而,不知不覺間,已然過去了整整三年。如今,我想是時候該與您告別,離開這裡了。”趙某一聽,猶如遭受了晴天霹靂,頓時驚慌失措,急切地問道:“當初您說自己無家可歸,舉目無親,這如今您又要去往何處呢?”女子沉默了許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緩緩說道:“那時,我不過是隨口編造了那樣的話而已,您又何必當真呢?其實我的父親在金陵經營藥材生意,家境還算殷實。倘若您真心想要再次與我相見,您可以攜帶一些藥材前往金陵,或許在那裡能夠再次相遇。”趙某聽到女子這番話,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立刻滿心歡喜地開始精心籌備起來。他不僅購置了上好的藥材,還租好了舒適的車馬,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