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管事的質疑,陳立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彷彿冬日裡的寒霜,“管事還是識趣些為好,上次我們姑娘在此地贏了十萬兩,回去的路上竟然有人膽敢搶劫……”

陳立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插管事的心臟。

之前對賭輸了十萬兩,他怕難以交差,便派人去搶,誰料錢沒搶回來,還被對方發現了。

管事想到上次的事情,額頭瞬間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如豆大般滾滾而下。

他心中暗自叫苦,他瞧那姑娘的身份不簡單。

若是她要報復,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管事,定然討不到任何好處。

“既然這位公子是自願上擂臺,那小的就去安排一番。我們這裡有輸贏局,和生死局,想來公子已經瞭然於心。”管事一本正經地說著,卻如同睜眼瞎一般,滿口胡言。

孔駿馳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我不是自願的,我也不清楚什麼輸贏局和生死局。”

管事連連點頭,如那雞同鴨講,回他道:“明白,既然公子執意如此,那我這就派人帶公子上擂臺。”

孔駿馳怒髮衝冠,“我不上!”

管事卻毫不理會,揮手招呼人:“把他扔到擂臺上去。”

孔駿馳被強行帶上了擂臺,繩索這才得以解開。他緊咬牙關,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彷彿要將那管事碎屍萬段。

待繩索一被解開,他轉身便如那脫韁的野馬,欲往擂臺下狂奔而去。

“跑什麼?你跑了,我還怎麼贏?”強壯的男子以極快的速度將他拉回來,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孔駿馳的屁股如同被千萬根針紮了一般,疼痛難忍,他不由得齜牙咧嘴,心中暗罵,這群無法無天的混賬東西,真是天理難容。

男子一心想要獲勝,見孔駿馳還沒回過神來,當下便如那疾風驟雨般趁勢追擊。

拳頭如雨點般往孔駿馳身上砸去。

孔駿馳當真不會武功,只能如那無頭蒼蠅般連滾帶爬地逃竄。

男子卻如那附骨之疽,緊追不捨。

孔駿馳生怕那如鐵錘般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只得果斷求饒:“我認輸,我認輸。”

“你認輸?”男子的眉頭緊緊皺起,如同那打了死結的麻繩。

雖說這擂臺上有輸贏擂臺,可這種上了擂臺,還未過招就認輸的人,他還是頭一個見到。

“是,我認輸。”孔駿馳喘著粗氣,彷彿那風箱一般。

他壓根兒就不會武功,真要動起手來,他又怎會是眼前人一合之敵。

他那粗壯如樹幹的胳膊,結實如磐石的胸肌,還有那猶如鐵錘般的拳頭,無一不讓他心生忌憚。

男子猶豫地抬頭問道:“管事?他認輸,我算贏嗎?”

管事看向陳立,陳立嘴角輕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贏得如此輕鬆,在場的客人們會答應嗎?”

管事聽懂陳立話裡的意思,他這是不願意那男子躲過這場毆打。

當下,他板起臉,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道:“若輸贏局如此輕率,以後來此消遣的客人,誰還會心甘情願地花費真金白銀,來我這裡捧場。”

男子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孔駿馳當下就拉長了臉,怒不可遏地吼道:“我根本就不願意上擂臺,你們卻苦苦相逼,我一定要去官府告你們。”

管事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嚇唬誰呢,給我打。”

孔駿馳正想和他再爭辯幾句,男子卻已經不耐煩地衝了上去。

儘管孔駿馳竭盡全力地躲避,試圖消耗男子的體力,但還是被男子逮個正著,被揍得慘不忍睹。

雅間內窗戶處,蕭嬋悠然地倚著窗框,冷眼看著擂臺上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