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眼神裡赤裸裸的嘲諷,隨時要把面前女孩的自尊當作小零嘴,咔嚓咔嚓給嚼了。

她一開口,噼裡啪啦往下砸,專挑雲西茉這塊“嫩豆腐”下手,句句帶刺,尖銳得跟繡花針,字字刻薄。

讓聽者傷心,聞者落淚,雲西茉要是心理素質差點兒,估計得當場來個“心碎一地”的絕技。

“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我是小混混’的氣息,也不知是打哪兒學來的粗魯行徑,名門閨秀?八竿子打不著邊兒!雲老爺子這是怎麼想的?莫不是在玩‘垃圾回收,接一個垃圾回來。”

雲西茉在心裡默唸:“我忍,我忍,忍字頭上一把刀,我是文明小標兵,怒火中燒我也得拿盆涼水給它來個‘透心涼,心飛揚’……”

說到激動處,秦夫人恨不得把手裡的包包當劍使,指向雲西茉:“你,哪來的熊心豹子膽?膽敢傷我兒子,今日我親自上門,便是要與你清算這筆賬,你也不打聽打聽,秦家在江湖上的名號,竟敢對秦家的人下手?你可曾想過,此舉會讓秦家的臉面何在?”

秦夫人比夏天的蒼蠅還讓人頭疼,嗡嗡嗡的,雲西茉的耳朵都快被她嘮叨成篩子了!

“這秦家的臉面,到底是鑲金邊兒的呢,還是紙糊的燈籠啊?還有啊,我這膽子是啥時候變成豹子膽了?我自己咋渾然不覺呢?難道是昨晚夢遊的時候,不小心跟武松大哥借了那麼一丟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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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秦夫人的咄咄逼人,雲西茉聲音雖淡,卻字字清晰,擲地有聲:“秦夫人,您這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法律是你家開的呢!不過話說回來,您兒子這事兒幹得,可真是‘別具一格’啊,設計誘騙我去酒店,還想用催情藥這種老掉牙的橋段?這劇本我早在三流小說裡翻爛了好嗎?”

接著,雲西茉笑容裡藏著幾分戲謔,幾分無奈。

“我呢,念及兩家顏面,‘得饒人處且饒人,畢竟誰家還沒個熊孩子’就沒直接一個電話把警察叔叔叫來,決定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沒讓他直接穿上那件‘特製’的橙色小馬甲。我這是不是比觀音菩薩還慈悲為懷?”

雲西茉又繼續說道:“所以啊,秦夫人,您現在還能站在這兒,對著我這朵嬌弱的小花指手畫腳,完全是得益於我的寬宏大量。不然,您可能就得換個場合,比如在警局的審訊室,要是真按法律來,您現在可能得忙著找律師,而不是在這兒跟我討論天氣和茶道了呢。”

一番話說得秦夫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幾秒。

雲西茉那張小嘴啊,每一句話嗖嗖地飛出去,精準無誤地對著秦夫人的心頭肉——她那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兒子。

只見秦夫人的神情瞬間變得複雜難辨,怒意、震驚、乃至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交織在一起,她深吸一口氣,厲聲喝道:“你——你竟敢如此顛倒黑白,胡說八道!今日若不給你一個教訓,我秦家的臉面何存!”

“你說是我兒子給你下催情藥,你有確鑿的證據嗎?”秦夫人目光冰冷,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強硬,“僅憑無端指責就妄圖報警抓人?你能動我兒子一根毫毛?這簡直是荒謬至極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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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西茉面對著秦夫人能射出箭來的銳利目光,整個人“淡定如松”,神色穩如老狗遛彎,連眼皮都沒多眨一下。

正當秦夫人的“咄咄逼人特麼加強版”技能即將滿格釋放,客廳裡瀰漫著一股“大戰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息時,雲西茉輕輕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

卻被一旁的舒曼麗打斷。

雲西茉那雙璀璨的鳳眸輕一翻,白眼兒差點兒沒飛上九天攬月,心裡頭萬馬奔騰而過:“瑪德,老孃正跟秦巫婆那老狐狸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