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最近我倒是學會了一招,叫做‘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說完,雲西茉還挑釁性地眨眨眼,那表情分明在說:“不服?來咬我啊,記得帶上您的牙套,別硌壞了牙!”

陸雨萱氣得渾身發抖,她那精心打理的髮型似乎都在顫抖,隨時都會變成一團亂糟糟的鳥巢。

要說這雲西茉啊,平時在陸雨萱眼裡,那簡直就是菜園子裡的小白菜——隨便捏!可誰能想到,“小白菜”今天居然搖身一變會反擊了。

“你……你這個土包子,憑什麼這樣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自掘墳墓!”

說真的,如果生氣能發電,陸雨萱現在絕對能給整個小區供電,還綽綽有餘!

跟水煮魷魚進行著一場無聲筷子大戰的雲西茉,又被陸雨萱那比高音喇叭還尖銳的聲音直擊雲西茉的耳膜。

手裡的筷子嚇得做了個自由落體前的緊急剎車,那好不容易夾起、正準備送入嘴中的水煮魷魚,就像是得到了自由的囚犯,滑出了筷子的束縛,降落在了茶几上,留下一抹淡淡的醬汁作為它的“著陸痕跡”。

雲西茉臉上的表情,多雲轉陰,還帶點兒小冰雹,她鬱悶得只剩下黑白電視機般的單調。

“陸雨萱的嗓子不去唱京劇真是屈才了,我的魷魚啊,你死得好慘,‘飯點殺手’啊!都是這‘高音炮’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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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雲西茉一邊努力維持著神色的平靜,鳳眸直射陸雨萱,硬生生地把嘴角往上扯,擠出了一個“你完了”的招牌微笑。

?“哦?陸大姐,你這是把我雲西茉當成了家傳的老麵糰,揉上癮了是吧?覺得我雲西茉就是那個‘你說東我不敢往西,你說跳崖我絕不游泳’的超級大慫包?風吹草動就瑟瑟發抖,連反抗都不會的小白兔?懦弱,居然成了我的代名詞?”

雲西茉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銳利。

陸雨萱聞言,臉色瞬間從“自然白”升級到了“鐵鍋燉大鵝”級別的鐵青,嘴唇微顫,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喉嚨,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你……你本來就是。”

但話一出口,像是被戳破的氣球,軟綿綿的,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語氣裡,就像是在確認一個自己都不願相信的事實。

雲西茉一勾嘴角,冷笑聲如冬日裡飄落的雪花:“我?我不過是一個終於學會保護自己,不再任由你們這群人欺凌的普通人罷了。至於你,陸雨萱,整天到晚就知道欺負別人,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可惜啊,這裡不是你的陸家,沒有人會像傭人一樣無條件地服從你,有公主病就乖乖待在家裡,別出來害人害己。”

在原主的記憶中,陸雨萱不僅是雲憶夢欺壓原主的得力助手,更是將她當作免費傭人一般使喚的罪魁禍首。

在學校裡,陸雨萱更是帶著她的小團體對原主進行赤裸裸的欺凌。

原主呢,就像是隻被貓玩弄的小老鼠,明明心裡苦得能泡出一壺茶,卻還得忍者神龜附體,因為深知就算哭著鼻子去告狀,得到的回覆大概也只會是:“哎呀,不就是小朋友之間要的打鬧嘛,你不要太計較了。”

雲西茉果斷開啟了“遮蔽陸雨萱顛婆模式”,手機一鍵關閉惱人的廣告彈窗,乾淨利落!

她重新拿起筷子,忙著跟眼前的美食進行一場深度交流呢。

“嗯,這紅燒肉,肥瘦相間得恰到好處,油膩?不存在的!”

它在我嘴裡一秒變身為絲滑的巧克力,輕輕一抿,入口即化。

雲西茉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在心裡給這道菜點了個大大的贊。

“還有清蒸魚呢,”她那雙筷子在美食在盤盤碟碟間輕盈穿梭,幸福得都快飄出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