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還知道避著人,她專門挑偏僻的小道走,很快就來到了後院。

後院是主家長工睡覺的地方,張鵬的家裡只僱了兩個長工。

田秀不時的回頭看看,直奔西南角的一個柴房,柴房的旁邊,緊挨著廚房,這裡只是白天有人,晚上可是一個安靜的場所。

她鬼鬼祟祟的敲了敲柴房的門,門被從裡面開啟,露出了一張男人的臉,正是下午在後院維修院牆的長工。

張鵬看著他們關上門,就離開了。

“秀,你可算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死鬼…………”

“下午那傻子,敢欺負我弟弟,晚上我就欺負他媳婦……”

“滾,那你直接去打他好了,反正那傻子,也不會告狀…………。”

“好…………一會兒,我就是收拾他…………”

“砰…………”的一聲巨響,張老爺和張氏,帶著做飯的婆子和另一個長工,踹開了房門。

“好啊,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我綁了。”

那男人還想反抗,張鵬拿著棍子,對著他腦袋就是一棍子。

田秀看著那男人一頭的血,尖叫了一聲,:“啊~”

婆子和長工也被張鵬這一下子,嚇了一跳,怔愣的站在那裡。

“還不過去,把他倆綁了。”在火把的掩映下,張鵬的臉上還帶著血滴,此刻顯的分外猙獰。

只有張塵一人發現了不對,激動的跑過去,拉住張鵬,:“我兒不傻了,我兒不傻了…………”

張鵬回握住她的手,:“娘,我不傻了。”

“老頭子,我兒子不傻啦,你快看看呀!我的兒子啊…………啊…………”張氏激動的哭了起來。

婆子和長工,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大少爺剛才確實很不對勁。

張鵬拍了拍張氏,:“好了娘,今天我們還有別的事情,稍後我在同你解釋。”

他抬頭看向張老爺,:“開始吧,爹……”

張老爺一臉的鄙夷,:“把這兩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給我拉到祠堂去。”

一行人舉著火把,浩浩蕩蕩的直奔祠堂。

張鵬來到祠堂門口的鼓前,咚咚的敲了起來。

這個鼓,正常只有發生重大事情的時候,才會被敲響。

張老爺又吩咐婆子和長工,把離家近的一些酒坊工人喊過來。

張氏祠堂,是由張老爺每年出資修整翻蓋,除了幾位年齡大的叔公,他的輩分最大,所以張老爺就是現任的族長。

鼓聲響起,很快全村的老少爺們,還有婆子媳婦都趕了過來。女人是不能進祠堂的,她們在門外圍了一圈。

張老爺吩咐長工,把火把都點了,此刻裡外都是亮堂堂的,這時眾人才看清祠堂裡面的情景,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正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

有眼見的婦人,看清了那女人的臉,驚呼道,:“是田秀…………”

一時間驚起一片呼聲。

“哥……你怎麼了哥?”一個黑瘦的少年衝進了祠堂,他一臉兇狠的看向周圍的人,:“你們是哪個王八羔子,打的我哥,給我站出來,我打死他。”

酒坊的工人來的很快此時已經站成了兩排,護衛著張老爺。

張鵬看著這黑小子,一眼就認了出來,原來這黑小子就是下午拿石頭打他的那個。

“原來他,就是你哥,張長貴。”

聽見聲音,男孩惡狠狠的看著張鵬,:“是不是你這個傻子,是不是你這個傻子打的我哥,我跟你拼了。”

說完跳起來,就衝張鵬衝了過來,這輩子他雖說沒練過武功,但是畢竟是男人,招式還是會的,對付這小孩,還是輕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