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快吩咐廚房準備些酒菜,今天不營業了。”還沒踏進紫鄢樓的大門,就聽見老鴇大聲吩咐道。

直到進入紫鄢樓,陸子岡才再次感到手上傳來的疼痛。

擼起受傷手腕的袖子,只見包紮的錦布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液,像是一道殷紅的印記,在青樓光線下反射著深邃的暗影。血液透出紗布,呈一絲深邃的酒紅色。

“呀!公子,你受傷了嗎?”柳青青用小手捂住嘴驚呼道。

“哦,沒事,過去的舊傷而已!”陸子岡看著手上的紗布不禁皺起眉來。

“小芬,快拿些金瘡藥來。”柳青青小心翼翼的扯著陸子岡手腕上略有些乾澀的紗布。

乾澀的紗布拉扯著傷口,讓陸子岡齜牙咧嘴的。再看柳青青,眼淚又開始在她那如湖水般清澈的大眼睛中打轉。

雖未出聲,但大滴大滴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奪眶而出。

“公子,都是奴家不好,害你再次受傷!”

“小姐姐,千萬不要自責,這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你!”陸子岡忙擺擺手。

為了轉移柳青青的注意力,陸子岡觀察起這紫鄢樓的裝飾起來。

這紫鄢樓共兩層小樓,後面還連著一棟內院樓。前廳裝修還算繁華,但又不是那種不計成本的奢華。四周用古樸的屏風將大廳周圍隔成一個個小包間,二樓是一些大廳迎客姑娘的住所,方便要是有客人看上她們也有個過夜的場所。而內院則是如柳青青這般稍有姿色的姑娘留宿客人的地方。

“小姐姐,看這紫鄢樓的裝飾尚可,可為什麼生意如此清淡呢?”陸子岡問道。

好容易拆完陸子岡手腕上的錦布,柳青青從小芬手中接過金瘡藥,小心的灑在他的傷口處。

陸子岡怕柳青青再次自責,只得強忍著疼痛。

環顧一下圍在身邊的眾人。

“公子也看見了,紫鄢樓加上樊媽媽也就三十來個人。”柳青青用她那嫩白的小手將金瘡藥抹開,然後又從懷裡掏出貼身的錦帕給陸子岡包紮起來。

“我們這也不像其它青樓畫舫那般,有花魁頭牌,姐妹們也沒有太多拿的出手的才藝。所以到我們這紫鄢樓來的,多是一些落魄書生或是市井百姓,掙不到什麼錢的。再加上姐妹們年紀也大了,來的客人就越來越少了。所以掙的銀子也是越來越少。姐妹們現在用的胭脂水粉都是最低廉的,唉!”柳青青給陸子岡包紮好後,就雙手托腮靠在桌子上看著眼前的眾人。

“好在,奴家吹拉彈唱都還不錯,也會跳些舞,再加上姐妹們的一些進項,所以也就勉強度日。”

“再過幾日便是乞巧節,也是蘇州地區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本來樊媽媽想讓我參加,看能否搏出些名氣,吸引些達官貴人,也好讓姐妹們能多掙些銀子!”柳青青本來正說著,隨即又怒氣衝衝道:“可誰知道今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唉,真真是要我們紫鄢樓關門嗎?”

陸子岡看看四周圍著的這些姑娘,除了樊媽媽年紀稍微大點,但其實估計也就三十來歲,而其她的姑娘也就二十多歲,再小點的也就和柳青青一般大小。

“青青,你年紀也不算大,怎麼會流落至此呢?”陸子岡說完看了眼樊媽媽:“當然,我不是說青樓不好啊!你們也是為了生存嘛!”

“公子,媽媽不會怪你的,誰都知道我們青樓女子是做什麼生意的,更何況我們這些並不出名的青樓!”

柳青青停了一下,彷彿在回憶那些不堪的往事。

“哦,青青姑娘,如是讓你想起些不開心的事,你不回答也是沒關係的!”陸子岡覺得有些唐突佳人了。

“公子,沒關係的,都過去了這麼多年,奴家也已經釋懷了!想我也曾是官家小姐,五歲那年,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