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卻越想越不對勁,這日午膳過後就不見了秋蘭,“知女莫若母”,她可是一手把她帶大的奶孃!最近小姐的舉動不正常,偷偷摸摸的像有什麼事情瞞著她,這幾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一看就是有心上有人了。嬤嬤逮住丫鬟玉珠審問,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玉珠,你好好說,最近姑娘私下和什麼人接觸?你若不從實招來,以後就不要跟著小姐,你愛上哪就上哪去。”嬤嬤厲聲道。

玉珠頓時哭出聲來,抽抽噎噎地說:“說是——說是——二公子的朋友,他給小姐買了書,小姐在馬鞍山迷路也是他送回來。”

“此等事情如何不讓我知曉?”嬤嬤動怒了。

玉珠結結巴巴地說:“小姐她——小姐不讓我告訴您。”

嬤嬤用手指頭狠狠戳了一下玉珠的腦袋:“玉珠,你怎可如此糊塗,若有心之人要害小姐,你心裡過得去嗎?你腦子裡裝的是水嗎?”

玉珠在那裡狠命地抹眼淚抽泣著。

“那人究竟什麼模樣?”嬤嬤急切地問道。

“高高的,瘦瘦的,模樣極美,我看著比小姐還美,應該是個富家貴公子。”

“高高的,瘦瘦的,還有什麼特徵沒有?玉珠,你再好好想想。”嬤嬤焦急地追問。

玉珠咬了咬手指,似乎在努力回想。“哦,對了,他腰間掛著一塊玉佩,我記得特別清楚,因為那塊玉佩上有那種菊花的紋路。”

“菊花的紋路?”嬤嬤心中一緊,她知這是大景朝皇室專用的紋路,當下不敢輕信,決意親自探個究竟。接下來幾日,嬤嬤佯裝無事,暗地裡卻悄悄跟蹤秋蘭。

一日,秋蘭又悄悄出府,嬤嬤一路尾隨,只見秋蘭與那男子在一處幽靜園子碰面。男子身形高挑消瘦,一襲華服難掩風姿,腰間玉佩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嬤嬤定睛細看,那玉佩上的菊花紋路清晰可辨,正是皇室專屬樣式無疑。不僅如此,男子言行間的氣度不凡,舉手投足帶著矜貴,身旁侍從對其畢恭畢敬,種種跡象都讓嬤嬤篤定此人身份非比尋常。

待秋蘭回府後,嬤嬤又私下尋到曾在二公子身邊伺候的老僕,旁敲側擊打聽。老僕回憶起前些時日二公子宴請貴客,神秘兮兮地透露:“我隱約聽說是駙馬到訪,上頭囑咐要萬分周全,切不可出紕漏。”此刻,多條線索相互印證,嬤嬤心中一沉,已然確定那與秋蘭私會之人正是當朝駙馬,慕容青弦。

掌燈時分,秋蘭拖著疲憊痠軟的身子走進堂屋。一眼便看到嬤嬤正端坐在桌子旁,神色嚴肅異常。秋蘭心中頓時湧起一絲慌亂,她輕聲問道:“嬤嬤今日是怎麼了?”

嬤嬤抬眼,目光緊緊盯著秋蘭,眼神中滿是擔憂與責備。“姑娘啊,你還要瞞著我嗎?你知不知道與你私會的男子是誰?”事態緊急,嬤嬤開門見山,也不想和她繞彎子。

她還在思考該怎麼回答。嬤嬤壓低聲音,嚴肅地說道:“他是當朝駙馬,長公主的夫君,慕容青弦!”

秋蘭聞言,身子猛地一震,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只覺得雙腿發軟,差點站立不穩。嬤嬤一把將她拉過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不管你跟他已經到什麼地步,你必須終止這種危險的關係。他的浪蕩名聲可是京中公開的秘密,公主對他看管得很嚴。這種情況下,你們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私會 ,他可真是色膽包天吶!”

青天白日與男子私會,色膽包天的人不止是他一個人啊!想到此,秋蘭有一種強烈的羞恥感。

“這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啊,秋蘭,紙能包得住火嗎?!”嬤嬤拍著秋蘭的大腿,越說越急。

嬤嬤痛心疾首地說:“姑娘啊,我的姑娘啊,你一定要幡然悔悟啊,不能再這樣錯下去了。他……他就是個禍水啊!聽聞前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