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仙姑和解雨臣在後面究竟談了點什麼,鶴雲程並不關心,左右他是絕對不可能再進張家古樓的。

瞎子和啞巴都在巴乃,小院倒是格外的清淨。

解雨臣在那天過後也是忙的不可開交,鶴雲程同樣沒有打擾他。

反正要是有事兒用得上他,小花會打電話過來。

無聊的日子,他一個人窩在小院裡面搗鼓不知名的東西,到了飯點就出去下館子,日子輕鬆愜意。

以往家裡的飯都是黑瞎子做,他和啞巴最多打個下手。

要是碰上黑瞎子不在,他就帶著啞巴或者一個人去下館子。

反正做飯,他是肯定懶得做的。

時間慌慌張張的溜過去,直到許久沒有訊息的手機傳送進來好幾條簡訊。

鶴雲程才抬起腦袋,將手裡黑漆漆的小瓶子順手放在一旁,取下防護手套,將手機從兜裡摸出來。

一看,臉色瞬間鐵青起來,隨意又煩躁的薅了一把許久沒有打理的頭髮。

他站起身來,從衣櫃裡面找到一套體面的衣服,帶上人皮面具,收拾一番才慢悠悠的出門。

新月飯店,進了大堂上電梯到了三樓。

一個夥計眼尖的瞧見他,便笑臉盈盈的迎了上來。

“喲喂!鶴爺,好久沒見您來,還是老位置?”

說的老位置其實就是解雨臣的包廂,他在這邊有獨立的包廂。

鶴雲程跟著他來過不少次,在夥計這邊也混得眼熟。

“不用了。”鶴雲程擺擺手,“今天約了人,去春藤堂。”

夥計兒立馬上道:“得!您往裡面請,我給您帶路。”

說著,夥計便走在了前面帶路,鶴雲程跟著他進入內廳上到二樓。

停在包廂門口,將人帶到之後,夥計腳步沒停,便離開了。

而包廂門口站著兩個高壯的男人,看上去像是保鏢,有點子凶神惡煞,但在看見鶴雲程之後都擠出笑臉。

“爺在裡面等著您。”

鶴雲程對兩人不陌生,便微微頷首,推開門走進去。

瞧見坐在包廂正中桌子邊,動作優雅正在醒茶的某人,微微一挑眉。

“你今天抽什麼瘋?”

可是從來沒有見這人來過這種地方,更別說慢悠悠的泡茶。

簡直不像他能做出來的事情,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強烈違和感。

“等你半天了。”陳野慢悠悠的說道。

語氣都透露著慵懶,輕輕抬起下巴,示意他坐下。

如此,鶴雲程便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對面。

視線將他上下打量一番,才終於發覺那股怪異感從何而來。

像解雨臣,太像解雨臣了……

不管是神情還是姿態都隱隱有著一股解雨臣的那股範兒。

這是又在抽瘋?

“你什麼時候喜歡在這種地方談事情了?”鶴雲程問道:“不知道新月飯店的名聲嗎?就不怕有人傳出去?”

陳野淡淡的睨他一眼,平淡的語氣卻又隱隱帶著幾分兇狠。

“他們愛聽就聽,我難道還怕他們聽不成,只要我在外面聽到傳聞,將那傳話的人宰了便是。”

鶴雲程見他這麼說,聳聳肩不置可否。

又想起那幾張照片,將胸腔湧上來的火氣強行壓下去。

到底是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如陳野所言,這些年他確實幫了自己不少。

“好歹也是十多年朋友了,別把事情做的那麼難看,撤掉你在那邊的人手,我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

鶴雲程盯著他泡茶的動作,直接掐入主題,話說的很直白,沒有給陳野兜圈子,打太極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