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澤有些哭笑不得,應承著收下了,在離開這房子有段距離後他又隨手把手中的刀子丟掉了,畢竟對付厲鬼這東西是派不上用場的,這又不是什麼靈異物品。

很快他便去到了漠塵的位置,他問著坐在靈堂椅子上觀察四周的漠塵:“你這邊有什麼收穫嗎?”

“沒什麼收穫。”漠塵聳聳肩:“剛剛大致去看了一圈,縣城裡的熱你大部分都去參加廟會了,目前也只有這附近死了人,或許是厲鬼還沒有遊走到人多的地方,又或者是厲鬼的殺人規律難以觸發,直到現在還未引起恐慌。”

“在鬧鬼的地方辦喪事,還真夠忌諱的。”劉勝澤撇撇嘴。

來這裡坐席的人都是要收份子錢的,漠塵遮蔽了這裡人的視線,別人看不到漠塵,但就不代表看不到劉勝澤了。

兩人在剛剛就確定了行動方式,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於是劉勝澤就摸摸口袋隨便掏了兩三百塊錢做份子,他就在這處喪禮的地點到處轉悠著,漠塵則不知道跑哪去了,兩人直接用健忘詛咒聯絡。

“你的鬼奴現在在哪個位置?”漠塵看著周圍。

“鬼奴們現在逐漸散播到附近了,有些則上了樓梯。”劉勝澤用餘光看見了一些走在周圍還沒有建成的樓房上。

一切都很正常,但又偏偏顯得不那麼正常。

“那個老漢是說往縣城裡走會看見很多屍體,但這裡的人似乎都不知道那個老漢說的事情。”漠塵點出了這一點,資訊出現了誤差。

“要回去逼問那個老漢嗎?”劉勝澤臉色一暗,或許漠塵說得對,這就是那個所謂國王組織的陰謀,而他們兩人則落入到了圈套之中。

“暫時還不急。”漠塵走在人群之中,靈異感知確認著周圍或坐或站的人,這裡的喪禮似乎才剛剛開始,殺豬的殺豬,看殺豬的看殺豬。

很明顯這裡的喪禮籌辦得比較匆忙,漠塵沒有理會那些身披孝布不斷爭辯到底要不要在廟會期間辦喪事說話說得唾沫星子都出來了的家屬,而是走進了放置屍體的大廳。

沒有任何的靈異殘留,這裡的器具也沒有任何問題,就連躺在黑色棺材之中的屍體也不是鬼奴一類的東西。

去過大溪市一趟之後漠塵就對棺材之類的東西很上心了,為了確認自己沒有判斷失誤他甚至試著用手把黑漆棺材的一角給掰了下來。

沒有問題,只是普通的生漆木頭打製的棺材而已。

棺材並沒有蓋上,湊近一看還能看見死者的遺容。

漠塵微微低頭一看,棺材裡的死屍眼睛半睜半閉著,臉色灰暗,帶著一絲冷氣,屍體周圍則填塞著死者生前的衣物或者是棉絮讓屍體不會在棺材之中晃動,身上也蓋了幾層厚厚的衣物,他用靈異感知著,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屍體裡存在著靈異殘留,很微弱,弱到甚至不能成為鬼奴。”漠塵確認了這裡確實是發生了靈異事件。

腐爛的手伸了過去,僅僅是觸碰面前的屍體屍體體表就擠出了一點水。

厲鬼和水有關?

再生的靈異覆蓋在手上防止腐爛的靈異破壞了什麼,漠塵撥開了這具屍體的眼皮。

泊泊。

聲音很古怪,撥開眼皮的時候就流出了一點水,就好像屍體流淚了一樣,而且這具屍體似乎有些浮腫,手指按壓在屍體的體表造成的凹陷久久不能恢復。

研究面前的屍體也沒什麼用,唯一能確認的是面前的屍體是被靈異沾染了,他甚至沒法確定老人是不是死於厲鬼的靈異襲擊。

走出大廳後漠塵卻驚訝地發現人少了不少。

因為參加廟會和喪禮的人流很多的原因,這裡的人還沒發現,但漠塵依靠靈異感知先察覺到了這一點,存放屍體的位置人數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