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還在道路上流動著,漠塵也問不出這個馭鬼者有關於在這場葬禮裡更多的資訊了,看樣子她自己也不知道。

漠顏看著周圍身披白布的人流,耳中聽著那靡靡的音樂,雖然自己不是馭鬼者,但她確實是察覺到很多道視線看向了自己這邊。

鄭月一直跟在漠塵的身後,剛剛漠塵的那番話說得有些雲裡霧裡的,不過她也大致明白了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能接觸道漠塵這樣的人物已經差不多是她的極限了,馭鬼者這個圈子裡還有著其他更加恐怖的存在,但那都不關乎自己的事情。

自己知道了又怎麼樣?也不過就是知道了,對自己沒有任何一點的幫助,哪怕遇到了對方也不會因為自己認得那個馭鬼者而僥倖逃得一命。

“你們先跟著我,周圍有馭鬼者盯著這裡,要是直接離開的話說不定他們會盯上你們。”漠塵走過來告誡道。

漠顏點點頭,反倒是鄭月有疑問:“那具屍體是厲鬼嗎?”

漠塵看了她一眼:“是,不過厲鬼還未復甦,先跟著這個八抬大轎走是不會出事的。”

說完後漠塵還是有些不放心,男孩藏在陰影鬼域之中作為漠顏的影子待著,隨後漠塵自己先行離開了。

“又這樣消失了。”鄭月撇撇嘴,她看向了漠顏:“小妹妹,你家大人好像每次都是這樣離開了,你就不怕嗎?”

“不怕的,就算我這邊遇到了什麼漠塵他都會很快回來的。”漠顏瞪大了明亮的眼睛回答道,自己只要知道漠塵在的話她就沒什麼好怕的,原本來到異國他鄉的生疏感也沒有了,倒是對這裡不同於國內的習俗和氣氛有些好奇心。

鄭月一想當時在幽靈列車上的情況,漠塵說自己是從後面的車廂一路闖過來的,明顯就是為了漠顏,有著這樣的馭鬼者保護著,漠顏也確實是沒什麼好怕的。

就連自己也是沾了漠顏的光。

兩女繼續跟著人流前進,周圍逐漸多出了不少哭喪的人,他們與這場葬禮的主人無親,也不是什麼專業的哭喪演員,他們都是因為同一個信仰而哭,這位大人物生前為他們求得了子嗣,如此大的恩情不是一場奔喪能償還的。

而抬著棺材的那幾個傢伙則是在互相低聲商量著接下來的步驟。

“那個漠塵是離開了吧?”

“對的,我的眼睛沒有看見她的存在,不過鄭月和那個女孩呆在一起。”

“那就意味著那個漠塵還會回來了。”

“先不管這些了,買祭之後是什麼你們知道嗎?”

“廟裡的冊子上寫了,但都是這個國家的古文,那些僧侶自己都不懂,我們怎麼能知道?”

“行了行了,買祭開始了。”

話音剛落,周圍哭喪的人拿出了自家紙做出來的祭品,這些紙都畫上了鮮豔的顏色,有羊,有雞,還有很多很多紙製的宗教法器,抬轎子的八個人還得扛著這個奇重無比的轎子,能收集這些東西的只有在最前面引路的兩人。

“這些東西要不要啊?”

“不管了,拿了再說。”

“說得也是。”

可前面的兩人都只是拿在手上,他們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花籃,立馬裝滿了紙製的祭品。

八抬大轎繼續向前前進。

“等等!這個轎子怎麼越來越重了!”又走了一段路後,抬著轎子的一個外國人用彆扭的中文說,他不過是一個平白遭受詛咒的倒黴普通人,自己也是最先感覺到了轎子的重量似乎在逐漸增加。

“我也感覺到了,這個轎子是越來越重了!”那個和漠塵有過記憶對話的女馭鬼者說,她的身體也因為轎子的增重而嘎吱作響,就好像一個即將承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