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我如願看到林方媛臉上詫異的表情。

像是想確認般,她低頭看向齊非淵的無名指,同樣看到一枚同款戒指。

她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顫抖的音調說:“你,你們,不~”

她衝到齊非淵面前,“非淵哥,爺爺警告過你,你不能和林多一這種女人在一起,否則他會對你不客氣,難道你不怕嗎?你的公司現在可是在危機關頭,何必與爺爺對著幹。”

“呵,我會怕?之前忍著你們已經是仁至義盡,還想得寸進尺壓我。你不是愛告狀嘛,去,儘管去,有本事弄死我。我倒要看看,誰會笑到最後。”

接著再也不理會林方媛的糾纏,跟上其他賓客,坐上去殯儀館的車。

坐在車上時,我有些擔憂的望向齊非淵。

剛才我是不是有些太沖動,此時此刻不該激怒林方媛。假如她真的去告狀,齊老爺子出手干預,那齊氏說不定...

“怎麼~被林方媛氣到?別理她,你越是在乎她越來勁。都怪我,以前識人不清,對她的話沒過腦子,如今聽來真是刺耳。放心,有我在,她掀不起大浪。”

他握著我的手,充滿力量和安全感,讓我心裡那股子擔心打消幾分。

殯儀館內人影憧憧。

整個殯儀館沉浸在一片壓抑的氛圍之中,讓人心情格外沉重。望著裝有張馳舟遺體的棺材緩緩推入,一條年輕生命就此離去,難免酸澀。

張家所選的墓園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即便如此美麗的環境,也無法撫平親人和朋友們內心深處的傷痛。

這是我第一次直觀感受到與我有關的人離開。

總感覺我們這個年紀,死亡是很遙遠的事,從沒意識到生命的脆弱和無常。

對著如今躺在墓裡的張馳舟深深鞠躬,希望他在天堂一切安好,沒有痛苦,願他的靈魂得到安息。

等所有的一切結束,大家都離開。我拉著齊非淵來到墓園的另一處,那裡葬著一個人——我的媽媽。

我用手擦去我媽照片上的灰,相片裡的她永遠停留在女人最美好的年華。

看著照片裡媽媽那溫柔的笑容,我的眼眶不禁溼潤。

我輕輕對她說:“媽媽,今天我來看你啦。你在那邊過得好嗎,如果缺錢或者缺什麼東西記得託夢給我哈。媽媽,今天不是我一個人過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結婚了,嫁給我愛的人。就是他,他叫齊非淵,他對我很好我很幸福。我會好好的,你再也不用擔心我,媽媽,你應該會聽到吧,我,好想你~”

我的眼淚控制不住,真的很想她。

小時候會有些無知的小孩提起我是個沒媽的孩子。

無數次問爸爸,媽媽去哪兒了,會回來嗎?

大一點,明白死亡的含義,看著上學放學時被媽媽牽著手開心的同學朋友,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

直到齊非淵的出現,帶著我進入他的家,體會到家人的溫暖。那份暖意直達靈魂深處,刻骨銘心。

使得我對他一次次原諒,一次次妥協,只為不忍放棄好不容易才有的來自家的安全感。

齊非淵牽過我的手,為我擦乾眼淚。

他對著我媽三鞠躬,用深情而堅定的口吻對我媽說:“媽,您好,第一次見面,我叫齊非淵。抱歉來的時候沒能給您準備禮物,下次一定補上見面禮。我和您女兒結婚了,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多多,不讓她受一丁點委屈,往後餘生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完了,聽他說完,眼淚掉的更多。

我吸了吸發酸的鼻子,強忍著淚,對媽媽說:“媽媽,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你也要好好的,有時間我會常常過來陪你說說話,媽,我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