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漫不經心的袁術,閻象是氣的嘴角連連抽搐,但乃是耐著興致回答道:

“回稟陛下如今據我統計,僅汝南廬江一帶受波及之民眾,已經多達百萬!”

“而這些叛軍人數,最少也有了八九萬之眾!”

“什麼!”原本還把玩龍椅扶手的袁術,聽到這具體數字後,立即被驚的坐正了身形,怒氣衝衝的斥責道:

“閻象!你在幹什麼!為何讓反賊聚集了如此之多,才上報!早幹什麼去了!”

閻象:????

?的,自己當初怎麼就眼瞎,輔佐了個這麼個玩意!老子不幹了!

聽到袁術直接將黑鍋甩到自己臉上,雖然閻象氣的是恨不得當場指著袁術鼻子臭罵一頓後,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但思慮再三後,閻象還是長嘆一聲,轉而解釋道:

“主公,這段時間,數次說有要事稟報,但都宮內侍衛,阻攔在外,才導致未能及時將此事告知”

聽到對方的說辭,袁術微微一愣,立即想起,自己在登基前,確實按照于吉仙師的吩咐,沐浴更衣戒除葷腥,有著十多天沒有面見自己這些文臣武將。

然而,袁術此時,雖然發現了問題出現在自己身上,但卻也不認為是自己的過錯,當下便轉而冷哼道:

“哼!就算不能見我,就不能寫個奏摺,讓人轉送我的手中嗎?”

“這如今這十多日,臣一日兩奏,從未有過間斷,陛下為何說臣沒有上書奏摺?”

“這下闖禍了!”聽到閻象的回答,楊弘不由的埋低了腦袋,在心中暗暗叫苦起來。

果然,下一刻暴怒的袁術,那充滿怒意的視線,便挪到了楊弘身上後,冰冷的問道:

“楊愛卿!這幾日,奏摺都是你在處理吧!為何我從未聽你提及過,閻愛卿上書一事!”

“這”

由於閻象不如楊弘會察言觀色阿諛奉承,又因閻象不贊成袁術稱帝之舉,惹得袁術不快。

故而,在袁術面前閻象遠不如楊弘的勢。

雖然閻象呈上來的奏摺,楊弘看過一兩封,但心中並沒有當回事。

再加上楊弘本就和閻象不對付,在袁術面前不說對方的壞話就已經不錯,哪裡會提及對方上書的奏摺?

然而,眼下東窗事發釀成惡果,楊弘知道今天要是不給個解釋,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於是,心思急轉之下,面色惶恐的楊弘連忙答道:

“陛下這些時日,臣忙碌您的登基大典實在是抽不開身,故而將奏摺彙報一事,交由麾下了筆吏來辦!”

“沒想到,竟然耽擱瞭如此重要之事臣之罪也,請陛下責罰!”

“哼!”

袁術早在當初討董之時,因為剋扣糧草導致江東軍大敗,引得孫堅要跟自己拼命的時候,自己便玩過金蟬脫殼,讓手下頂罪的伎倆。

如今他又哪裡看不出,這是楊弘在推卸責任的說辭?

然而,如今事情已經發生,沒工夫跟楊弘計較的袁術,瞪了了對方一眼後,冷哼道:

“哼,給我住口!朕不想聽那些理由!朕只想知道,如今如何收拾這爛攤子!”

其實,要說如今豫州後院失火,所有的原因,歸根結底還是出在袁術身上。

當初黃巾之亂過後,這些攪動九州風雨飄零的黃巾軍,雖然看似一鬨而散,但主要卻分散到河北、中原這兩個地方。

河北的黃巾殘部,在張牛角和郭太的帶領下,化為了黑山軍和白波軍兩股勢力攪得河北不得安寧。

而中原的黃巾殘部,雖然沒有什麼比較有號召力的渠帥。

但也化為了兩股力量,其中一股為禍青州、兗州,劫掠百姓聲勢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