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莊主楊驍喝退兩名隨從,一聲長笑,“哈哈,自古道: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今天你們二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為區區小事毆鬥,作為七尺堂堂漢子,你們羞不羞?我都替你信感到害臊!哈哈——”。此話一出,引起周遭人群的一陣鬨笑。

見到自己被人恥笑,和尚又羞又氣,臉色通紅,惱羞成怒,竟自撇下絡腮漢子,大步向楊驍奔來,重重一拳挾著風向其襲來。眼看腦門就要被其鐵拳擊中,只見楊驍嘴角微微一笑,騰空而飛,飛身躍至和尚身後,一記巴掌揮出,拍在和尚後背,那和尚不及躲閃,背後捱了一掌,踉踉蹌蹌,站立不穩,一頭栽在地上,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狗啃屎”,周圍眾人見狀,再次大笑。

和尚更覺難堪,怒不可遏,迅速爬起,嘴是咆哮著,踢出了掃趟腿,欲將楊驍踢倒,卻被楊驍輕鬆閃過。和尚遂使出渾身解數,拳腳呼呼生風,恨不得馬上打垮楊驍。絡腮漢子眼見和尚佔不了上風,遂跳至跟前,化敵為友,揮掌來戰,共同對付楊驍。

“呸,好不要臉,兩個打一個,算什麼英雄好漢”,楊驍的隨從紅衣女子在一旁叫喊,欲提刀上前助陣,綠衣男子也亮劍欲前。

“單紅,陳虎,你們且退下,區區兩人能奈我何?”面對兩名莽漢的一齊圍攻,楊驍神色淡定,臨危不懼,不慌不忙地說道。

絡腮漢子雙掌翻飛,變幻莫測,直擊對手面部,和尚的掃趟腿挾風帶雨,專攻下盤,上下夾擊,令人應接不暇。楊驍閃展騰挪,步伐不亂,見招拆招,忽一聲長嘯,躍然而起,一個鷂子翻身,躍至二人身後,氣運雙臂,左右開弓,一指點中和尚肩井穴,一指點中絡腮漢曲池穴,二人頓覺身子酥麻,渾身乏為,匍然倒地。和尚像鬥敗了的雄雞,大口喘著粗氣。絡腮漢子氣急敗壞,但也無可奈何。

楊驍從容自若,玉樹臨風,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整了整衣襟,對著在地上呻吟的二人說:“你們好自為之,好好反省反省吧!”。“單紅,陳虎,叫上弟兄們,我們出發!”正欲離去。

“壯士留步!”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是商旅打扮的虯髯漢子黃堂主,他攔住了少莊主楊驍。“壯士好身手,請問,你可是震遠鏢局總鏢頭楊震遠的公子?”

“那正是家父!不知先生你是?”楊驍言說。

“俺是春秋堂堂主黃天蕩,與你父楊震遠是摯交,今日路過此地,看到震遠鏢局的旗號,又見到公子模樣與你父極像,料想定是楊公子,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幸會!幸會!”

“那我要稱呼你叔父嘍!叔父在上,請受侄兒一拜”楊驍叩首致禮。

“免禮,免禮”黃天蕩連忙拉起。“想20年前,我與你父情同手足,走南闖北,縱橫東西,歷經多少大風大浪,不料江湖險惡,命運多舛,我與你父一別20年,從此音訊全無,生死未卜,不知你父近況如何?”。

“我父從事鏢車押執行業數十年,行走江湖,威震四海,享譽九州,押運物資,少有失手。只是前多年的一次押運中,遭盜賊暗算,身中毒鏢,雙目失明,雙腿癱瘓,生活不能自理。我父打拼一生的鏢局基業,由我繼承,一方面闖蕩江湖,將震遠鏢局事業發揚光大,一方面努力尋找仇人,為我父報仇,今日押運朝廷餉至此,能夠見到叔叔,實感榮幸。”楊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