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臥則只有四鋪。

所以上鋪對高飛來說,空間依然足夠。

最重要的是,他偏愛上鋪。

特別是冬天。

k2584列車進入北省後半夜,暖氣就會開啟。

大學時偶爾睡下鋪,半夜暖氣一熱,高飛常因過熱而難以入睡。

他不怕冷,只怕熱。

大姐姐和她母親首次冬季北上,女性通常更怕冷。

於是高飛把靠暖氣的下鋪留給了她們。

還好整個車廂都是他們的人。

從現在起到明天早晨抵達黑江市前,除列車員外,不會有外人打擾。

保鏢和助理各自就位。

火車未開動,柯青羽臉上已洋溢著期待。

海藍市冬天不如北東寒冷。

但母女倆仍遵照高飛建議,多帶了毛絨外套和羽絨服。

這些在海藍根本用不上。

高飛和柯青羽坐在下鋪,對面是華玉馨。

美婦人身著端莊。

三人同處一室,母女倆閒談,高飛作為男子感到些微尷尬。

這與在東昇三元不同。

儘管在三元也是與大姐姐母親同住,但雙方各有隱私空間。

兩臥室間隔較遠,各自行動互不影響。

若要與大姐姐討論人生哲理,甚至可以外出另尋場所。

而此刻

接下來約二十小時裡,除上廁所外,三人都將待在這個小包廂。

空間有限,上下鋪相距甚近。

且不說空間狹小,母女就在他下方,夜裡下鋪時,高飛都得小心,以免踩到人。

高飛原以為自己和大姐姐一屋,大姐姐母親住旁邊。

但他們人數恰好包下整節車廂。

僅剩的位置用來放置母女的衣物及洗漱用品。

再讓女保鏢或助理跟華玉馨換鋪顯然不合適,那隻會更尷尬。

……

不久,列車外喧鬧起來。

高飛望向窗外。

乘客們大包小包湧入車站。

有人揹著包疾跑,有人慢慢拉著行李箱前行。

他們前往硬臥和硬座車廂。

約莫時候到了,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列車員拿著票夾步入車廂。

“旅客朋友們,請出示車票和身份證,準備換票啦。”

女保鏢和助理們準備好證件和車票,等待確認身份並換票。

很快,女列車員來到他們的包廂。

她看了眼高飛,又望了望柯青羽和華玉馨。

自然地說道:

“小夥子,還有兩位小姐,請出示身份證和車票哦。”

聽見“兩位小姐”這話,高飛和母女三人彼此對視,皆是會心一笑,未作言語。

他們遞上了證件和車票。

中年女列車員逐一核對身份,更換車票。

“高飛?”

“嗯。”

“好的,您的票,請收好,小夥子。”

“謝謝。”

高飛禮貌地收好硬質車票。

女列車員接著取過大姐姐的車票,檢視她的證件。

“這是您的票,請收好,小姐。”

大姐姐微笑著接過票。

“謝謝。”

輪到華玉馨的證件時,列車員神色明顯變化。

隨後,她再次仔細檢視證件,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華玉馨。

彷彿看到了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但她迅速調整情緒,禮貌地將換好的票遞給華玉馨。

“這是您的票,請收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