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剛走時,我們三個鬧也鬧了,臉也撕破了…”

“最後又有什麼用?”

“那個畜生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比我們都快樂。”

“依文,我們做女人的本就不易,現在家裡又沒男人為我們撐腰,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那個畜生不就是看我們拿他沒辦法,才敢明目張膽地欺負我們嗎?”

蔡依文氣得牙根直癢:“不行咱們就跟那傢伙拼個魚死網破!”

“依文,別說傻話!那傢伙的命一文不值,為了我們自己,也得好好活下去啊!”華玉馨眼圈泛紅地說。

蔡依文重新坐回椅子上。

她滿腔怒火,又感到無可奈何。

“難道就沒有人能為我們做主了嗎?”

華玉馨苦笑:“我也希望有人能站出來為我們主持公道。”

“剛出事那陣子,咱們往警察局跑了多少次,請了多少律師,想為我們做主的人不是沒有,可他們沒有證據定那傢伙的罪啊!”

說到這裡,華玉馨嘆了口氣。

“我做夢都想讓那傢伙吃槍子兒!”

蔡依文強壓著怒火:“嫂子,我和你想的一樣!”

“這麼多年,我就盼著哪天有警察同志能把他抓走!判他死刑!”

“為大哥、為辰雨、為我們娘仨報仇雪恨!”

蔡依文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

“嫂子,那你和小柯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華玉馨知道蔡依文說的是柯乘風女兒婚禮的事。

豪帝布斯假日酒店對母女倆來說是個傷心地。

柯乘風偏偏選在那裡給女兒辦婚禮。

這無異於在母女的傷口上撒鹽。

還特地邀請她們務必出席。

這簡直是往人心上捅刀子。

同時,柯乘風這麼做也暴露了他的犯罪心理。

高飛早已看透了柯乘風的把戲。

他之前對嚴丹奇所做的一切,和現在對母女倆的手段本質上相同。

他不斷折磨嚴丹奇,利用精神控制,甚至洗腦,摧毀了嚴丹奇的內心。

嚴丹奇從最初的奮力抵抗,到漸漸感到無力,最終選擇了妥協

他的意志在這一過程中逐漸消沉。

最後,嚴丹奇徹底放棄抵抗,選擇為柯乘風效力,受其操控。

柯乘風想傳達給嚴丹奇的資訊很簡單。

他想告訴嚴丹奇:我現在盯上你了,你被我牢牢掌控,我現在留你一命,是因為我的慈悲,你應該感激我,為我效勞。

他對母女倆的做法如出一轍。

他把女兒柯紫涵的婚禮定在豪帝布斯假日酒店。

實際上是在試圖摧毀母女倆的精神世界。

他想表達的是:我明明白白告訴你,那場車禍是我乾的,我害死了你丈夫,可你們又能拿我怎麼辦?

警方沒有證據定我的罪,柯家最後還是我說了算,我甚至可以在你丈夫葬禮宴的酒店大辦喜事,你們母女又能如何?

我就是要讓你們母女明白,別跟我作對。

柯乘風這樣做也是在向柯自然示威。

作為柯自然最小的兒子。

柯乘風清楚父親的為難。

他抓住了父親的弱點。

面對年邁的父親,柯乘風心中或許在想:你可以選擇大義滅親,但你有能力把我送進監獄嗎?

你可以選擇把部分家產留給大哥的女兒,但你能保證她們母女一輩子平安嗎?

如果你敢給她們更多柯家產業,信不信我直接讓母女倆消失?

柯乘風這種心理,比殺人犯行兇後故意返回現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