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有田和喬吟跟著夏福海來到了診室一旁的一個房間,這是夏福海的私人領地,平時他閒暇時會在這裡喝茶休息,外人根本就不能進入。

喬吟扶著喬有田坐下,看著外面排隊的患者,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夏福海道:“師父,你快去給其他病患看病吧,我大哥這裡我來照顧就行。”

喬吟說完,夏福海不在乎的擺擺手:“沒事師——額,咳咳...我先給你大哥看病,這一小會兒不妨事。”

夏福海說著就用手在喬有田身上摸索了下,確定沒有摔骨折之後才長舒一口氣。

“都是皮外傷,這些淤腫的話塗一些膏藥,兩三天就能消下去了。”

夏福海說完,就讓喬吟跟自己一起去隔壁診室拿膏藥。

“師父,這是我家祖傳的上好的消腫祛瘀的膏藥,做法特別繁瑣累人,尤其珍貴,別人出高價我都不捨得賣給他呢!”

夏福海笑的有些討好,也就是喬吟他才捨得把這膏藥送出去,換個人想都不用想。

喬吟笑著收下,想起他對自己三嬸林月娘的關照,心裡一暖:“回頭我教你幾個簡單的方子另外再給你幾味中成藥,你平時看病應該能用到。”

夏福海想要的就是這個,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醫術遠在他之上,若能得了她的指點,自己的醫術將有一個質的飛躍。

夏福海正恭恭敬敬準備送喬吟出診室,就見幾個穿著灰色短打,小廝打扮的年輕小夥子用木板抬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飛快的跑到了回春堂的大廳。

一到大廳,為首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一眼就看見了送喬吟走出診室的夏福海,男子跑了一路,此刻衣衫不整,頭髮凌亂,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他一刻也不敢耽誤,氣喘吁吁的跑到夏福海面前,雙手用力攥緊他的胳膊,因為緊張聲音都在發著顫。

“夏大夫,求求你...救...我家老爺...”

夏福海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得嚴肅起來,他大步朝著被放在大堂地面上的中年男子走去。

他先是探了下中年男子的鼻息,確定有微弱的呼吸才又把手放在他的手腕上,開始把起脈來。

奇怪,這個人的脈象根本就沒有生病的症狀,但是為何脈搏如此微弱,幾乎快要消失。

這是什麼奇難雜症?

這個男子夏福海還有點印象,他是鎮上的黃舉人,深得縣令的青眼。

且這人的大哥在京中做官,背景雄厚。

若今日自己治不好他,非但會砸了自己的招牌,恐怕也會為自己帶來災禍。

夏福海把脈把了半天也沒診斷出來黃舉人是什麼病症,急的不停的發虛汗。

眼見黃舉人的脈搏和鼻息越來越弱,隨時都有停止的可能,夏福海不由得臉色灰白,愁眉緊鎖。

“夏大夫,我們大爺最疼愛我們老爺,若是他知道我家老爺在你手裡...還請你務必拿出十二分的用心,一定要醫治好我家老爺,否則我家大爺一怒之下,怕是會夷平你家的醫館。”

管家見夏福海這般,忍不住出聲警告。

完了,夏家傳承了幾百年的醫術和好名聲恐怕要在自己這裡毀於一旦!

看著黃舉人臉色和嘴唇越來越紫,夏福海知道自己也要完蛋了。

就在夏福海渾渾噩噩,心如死灰時,喬吟拿開了他的手,然後用自己的手直接掰開了黃舉人的下巴。

黃舉人喉嚨裡不斷傳來嗚咽聲,彷彿被堵住了一樣。

喬吟把他的下巴抬高,又湊近了幾分,看見深處有一個長長尖尖的硬物。

結合他越來越青紫的臉色,喬吟心中瞭然。

她知曉黃舉人是為何這般了。

難怪夏福海診斷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