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再次被幽禁了,這次由伽塔納親自來告訴她關於自己被囚禁的事。

“這種事就不用和我說了吧?難道你在打算打擊敵人時還要告知對方嗎?”

靠在窗臺支起腦袋,沈青青有點不想看到那個人。

偏偏伽塔納還要過來給她說明這件事。

“我改變主意了,我要你直接以蟲母的身份出席會議,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身份。”

“你又想做什麼?”沈青青可不相信他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讓她以蟲母身份出席會議?

真不怕她反水。

“莉莉安身體排異反應很嚴重,身體機能在融合蟲母血液後迅速衰敗,長老會那邊要求把你交出去。”

伽塔納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那天你來到王星我就將訊息散出去了,這次剛好引他們上鉤。”

“隨便你,我現在也沒有拒絕的權利。”轉身繼續看向窗外開得正豔的鮮花。

王星宮殿裡似乎永遠不會寒冷,永遠都是四季如春。

灰色長髮隨著微風飄動,不時略過臉側與鼻尖,高聳挺拔的鼻樑上是金絲眼鏡。

伽塔納很少戴眼鏡,平日裡灰濛濛的眼睛也因為常年勞累逐漸失了光,他幾乎快要看不見了。

“上任蟲母去世後,我每天都在幻想著如果有一天,聖繭裡孕育出新生蟲母后應該如何呵護她,究竟該用什麼樣的絲綢錦緞包裹那樣嬌嫩的肌膚,用何種瓊漿玉露餵養她……”

伽塔納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分猶豫,像是在心裡排練過許久,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可是本拉登將聖繭帶走了,一個不留。”

伽塔納自嘲般笑出聲,“她那樣信任我,卻還是將聖繭交給了本拉登……可惜就連蟲母都沒有想到她最看重的聖繭最終會流落星際。”

他依然自顧自說著,“你可能不知道本拉登是誰,那是撒恩斯特的恩師,上任王星實際掌權人,不過很可惜,他已經死了。”

“死在了我的手裡。”

談及往事,伽塔納總是眉眼含笑。

不知是憶及往事時有感而發的興致,還是單純地嘲弄故友的單純。

“當初是克萊因殺死蟲母的嗎?”

沈青青沒有理會他,而是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伽塔納走上前用手摩挲著她脆弱纖細的手腕,“你覺得呢?”

聽到那人嗤笑,沈青青才後知後覺自己當面問出這樣的問題有多麼傻。

只要他有一點不高興,哪怕是他有其他不該有的念頭,隨時都可以殺了她。

憑他的能力讓一個人悄無聲息消失不是難事。

沒了蟲母,他也依然可以憑自身力量強行控制整個蟲族。

“你究竟想做什麼。”沈青青抽回手腕問道。

“你對於權利根本就不感興趣吧?”

男人笑了笑,並不作過多解釋。

反而是整理了下衣襟,好讓自己衣著整齊,袖口處沒有一絲褶皺,白金絲繡邊燕尾服在他身上如金絲玉衣絢麗。

“今天下午有長老會派人來進行身體檢查,屆時我會將你的身體資料公開並宣佈你的實際身份,你只要等著兩個月後加冕就可以。”

清晨的光透過深色簾子照射進來,無法穿透厚重的簾子,只留下淡淡的灰暗。

伽塔納寢宮一向很冷,即使是在正午也需要裹著毯子,才不至於感到陰冷寒意。

“你可以休息下,晚點我會讓戈鳶過來陪你。”

偌大的宮殿再次陷入黑暗,空曠又陰冷,幽深而虛寂。

沈青青並不喜歡黑暗,她更喜歡待在陽光下,一待就是一整天。

大概在下午三點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