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變成白骨架子了!!”她發出尖銳的嚎叫,讓77都有些耳鳴。

不怪黎茗驚訝,本來膚白貌美大長腿的漂亮女孩如今變得虛弱,面板蒼白的就像她剛剛進去的不是帳篷,是密封的噴漆罐子。

現在的杜季渾身染上了一層寡白,在太陽底下就好像抹了霜一樣。原本勻稱的身材也變的乾癟,彷彿穿著校服的是一個行走的人骨架子。

好好的學生就算身體健康也耐不住交叉感染啊,這樣不得病才怪。”

想到剛剛在帳篷裡看到的事情,黎茗心裡有了想法。

如果之前就是這樣不正規,那麼一個年級裡但凡有一個生病的,剩下的都會被感染。

所以這些學生這麼白,是因為交叉感染,生病了。

怪不得三個年級,一個年級比一個年級的膚色要白。

黎茗看向陸盟,她不是高三年級主任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高一教學樓?還和杜季在聊天。

“節哀吧,已經通知你們家長了。杜季,你現在才高一,要引以為戒。”陸盟冷冰冰的聲音傳入黎茗的耳中。

節哀?你們家長?

陸盟心裡有個不太好的預感,等到杜季離開後,她才問向陸盟:“陸老師,你們在說什麼?”

“那個學生叫杜季,她有個哥哥在咱們學校讀高三,前幾天私自出逃學校,意外死亡了。”

黎茗心裡咯噔一下,死了?

“她哥哥叫什麼名字?”

“杜仲。”

她腦海裡又浮現出那天見到杜仲的對話。

“請假?你生病了?”

“來這吃飯。”

“你要去哪兒?”

“回家。”

“陸老師,杜仲怎麼死的?”

陸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他翻牆出去的,當然是死在電網上了。”

告別陸盟後,黎茗心裡有些沉重。

杜仲的假條是假的。

可那天他們一起吃了飯,說了話不是假的。

以杜仲那天的狀態來看,他既然決定回家就不可能再回來,怎麼會死在電網上。

只有一種可能,學校在撒謊。

從黎茗進入這個副本開始,她所知道的一切資訊,全部都是被遮掩起來的謊話。

可他們到底在遮掩什麼。

一直到下午,黎茗正在四處溜達的時候,看到了八輛醫護車開往白色教學樓的方向。

她跟在醫護車後面拐來拐去,果然看到陸盟正在那扇大鐵門處等著。

黎茗連忙跑過去,陸盟撇了她一眼,等她進來才又鎖上了門。

等帳篷和醫護人員就位之後,幾個班主任領著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下樓來體檢。

黎茗數了數,九個班,來到樓下的學生卻不超過80人。

她那天來看過,一個班至少有60人,怎麼會下來這麼一點。

黎茗走近陸盟:“陸老師,高三應該不止這些人吧?”

陸盟批改著手裡的練習冊,頭也不抬的回答道:“剩下的都是尖子生,學習為重,一會醫生上去幫他們檢查。”

黎茗點點頭,看著每人都空蕩蕩的袖子,不禁懷疑他們真的能抽出來血嗎,她有些好奇的問77:“他們都這樣了還抽血?一個個跟火柴人似的,直接就吸乾了吧。”

77想到看恐怖片時黎茗曾經給它的解釋,回答道:“黎黎,咱們這個世界是唯心主義,你不能按平常的思維去想它,體檢說它能抽它就能抽。”

黎茗觀察著進去的每一個人,那些本就看著沒什麼力氣的身子,經過一系列體檢後變得更加孱弱。

“人都這樣了,這是體檢還是體罰啊?”她進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