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廟門,黎茗的身上又湧起了那股不適感,看著黃渠和吳金絲毫沒有變化的神情,她壓下這股疑問,跟著狗兒繼續往前走。

他們沿著土路走了十幾分鍾,周圍開始慢慢出現屋舍。

狗兒領著他來到一處舊舊的竹屋,一個男人也剛好從裡面開啟門,看到他們的一瞬間眼睛都亮了。

“狗兒,這是?”

狗兒縮了縮脖子,怯生生地答道:“爸爸,我在…在路上遇到了這位姐姐,她只是送我回來的。”

狗兒爹滿臉笑意,將門大敞開,拄著一個柺杖從門內走出來,熱情地招呼著:“各位不嫌棄的話,進來喝杯水。”

黎茗想到月老廟裡的事,對著黃渠和吳金點點頭。

屋內只有一些簡單的傢俱,黎茗一坐下就開門見山:“先生,剛剛有很多孩子欺負狗兒,正好我們路過,所以冒昧打擾了。”

“什麼?!”狗兒爹一拍桌子,怒火沖沖地站起來,然後抱住狗兒,焦急的關心著:“狗兒,是不是柱子他們又欺負你了?!”

狗兒紅著眼眶,委屈著點點頭。

狗兒爹像是又想到了什麼,聲淚俱下:“我可憐的狗兒啊!”

黎茗三人坐在原地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狗兒爹一手抱著狗兒,一手抹著眼淚:“不怕三位笑話,狗兒從小就沒了娘,所以村裡的人就總是笑話狗兒,今天謝謝三位了。”

黃渠一臉沉重:“您節哀。”

狗兒爹搖搖頭:“如果是節哀,狗兒也不會被人笑話,她娘……她娘……唉。”

狗兒聽到父親說的話,啪嗒啪嗒地掉眼淚,良久,黎茗他們才又聽到狗兒爹哭著說完後半句:“狗兒娘跑了,狗兒五歲那年剛記事,她就跑了,這麼多年只留下我們爺倆相依為命。”

黃渠聽著聽著也紅了眼眶,微微哽咽了一下安慰著:“還好現在孩子大了,不用那麼操心了。”

“是啊,唉。”

“那您……”“……”

黎茗和吳金見狀,表情呆滯了一瞬,兩人都同時默默的往後移了一下,讓開了最前面的位置,騰出空間讓黃渠和狗兒爹兩眼淚汪汪的互相傾訴安慰著。

一直到三人放聲痛哭,吳金才受不了地踹了一下黃渠的屁股,用嘴型提醒道:“差不多行了!”

黃渠揉著屁股瞪了吳金一眼:“你這個冷漠無情的人!”

黎茗扶額,再次看向狗兒爹:“先生,既然狗兒送到了,事情也跟您說清了,我們就不打擾了。”

狗兒爹一聽他們要走,連忙擦擦眼淚站起來:“不著急吧,三位是不是也是因為月老廟來的。”

“嗯,聽說特別靈,所以來看看。”

“三位是不是還沒找到合適的住處,如果不嫌棄的話,我這有空房間。”

黃渠連忙擺擺手:“不用麻煩,我們在那邊定了民宿,看了煙花就回去了。”

狗兒爹一臉驚訝:“是綠水青山的民宿?”

“對,怎麼了?”

“三位要是真心求姻緣,那就不能出村子。”

黎茗疑惑地看向他:“為什麼?”

狗兒爹一臉高深的說道:“三位來我們村子的時候想必也都看見了,我們村子叫緣偶村,緣分使然,佳偶天成,這是之前給我們村子起名字的人說的,一旦出了我們村子,那月老就看不見了,即使你供奉三日香火,那也是不誠心,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會出村,都是住到這裡,三天後才會離開。”

黃渠一聽,心下有些遲疑:“真的不能出村?”

“絕對不能。”

黃渠看著黎茗:“大人,您看這……”

黎茗看向黃渠和吳金:“你們兩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