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喜滋滋的:“好好好,已經蓋過村民的聲音了。”

話音剛落,村民們就好像對著幹一樣,歡呼得更響。

順子一聽,將新娘子扔到床上,對著她捶打,直到聲音再響亮的人群都蓋不住新娘的呼叫聲,喜婆才慢悠悠的裝作著急的模樣:“新郎官,夠了夠了。”

順子收回手,將新娘子扶起來摟在懷裡,笑著溫聲細語:“媳婦,辛苦了。”

喜婆一聽這話,大放厥詞:“哎呦喂,聽聽,都聽聽,多疼媳婦啊。”

村民們也開始起鬨。

“順子,有你的啊!”

“果然這有個媳婦就是不一樣了。”

“秦婆婆,小心順子以後娶了媳婦忘了娘啊。”

“你家媳婦有順子疼,那可真是好福氣啊。”

秦婆婆擺擺手,笑得樂呵呵的:“順子他呀,就是善良,除了愛氣氣我,哪哪都好。”

“好福氣,真是好福氣。”

這一環節過後,喜婆從桌子上拿了一瓶酒,倒了兩小杯分別遞給順子和新娘子。

“來來來,二位新人,杯碰杯,臂挽臂,新婚的美酒喝一口,願你們珍愛長相守!”

順子挽過自家媳婦的胳膊,將合巹酒一口悶了下去。

新娘子則是拿著杯子愣在原地,彷彿是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

順子見自家媳婦沒反應,催了一句:“媳婦,喝啊。”

喜婆見狀,一臉笑意地湊近,一手託著新娘子的胳膊,一手託著新娘子的頭:“新娘子,來。”

新娘子動作緩慢,被喜婆引導著慢慢將酒喝了下去。

紅蓋頭被這一動作微微撩起,露出新娘子白皙的下巴和紅潤飽滿的嘴巴,看得眾人都呼吸一滯。

黎茗幾人看著那個側臉,感覺有些眼熟,但是她們想不起來在哪看過。

順子看到這一幕也嚥了口口水,催促著喜婆還有幾步才能鬧完洞房。

喜婆笑得合不攏嘴,拿著粉手絹往順子臉上輕輕地撲了幾下:“哎呦,瞧把新郎官急的,這可急不得,凡事總有這麼一套。”

順子被說得紅光滿面,又將目光看向自家媳婦,新娘子慢慢地將酒喝完,喝完之後還咳嗽了幾聲,喜婆笑意盈盈的:“咳嗽了,咳嗽了好,咳嗽啊就說明新娘子沒碰過酒。”

順子聽著喜婆一句接著一句地誇獎,對自家媳婦是越來越滿意,喜婆說什麼都積極配合著。

找喜鞋……吃生餅……摸手認人……

一個環節接著一個環節,到後來順子越來越高興,連剛剛急著洞房的心情都漸漸壓下去。

黎茗幾人看著這戲劇一般的鬧洞房,都有一些生理不適。

這種場面和記憶裡見到的那些習俗有些出入,別的地方就算是鬧,也是注意著分寸,純是為了喜慶。

但是緣偶村這場婚禮,不像是婚禮,倒像是鬧劇,像是玩弄,像是逗寵物一般。

周圍的聲音還在繼續起鬨,大笑。

只有黎茗他們和新娘子兩處是沉默無聲的。

到了後面,喜婆叫嚷著,開始將眾人轟出去:“好了好了,洞房也鬧了,大家都出去吧,留時間給新郎官和新娘子吧。”

其中一個男聲在人群中嚷嚷道:“房都沒洞,我們不走!”

“對,不走!”

“走什麼走!洞房洞房!”

鄒香香聽著耳邊汙穢的言語,皺著眉拉了拉蘇柳。

她想起來為什麼新娘子看著眼熟了。

蘇柳看過來的時候,鄒香香小聲說道:“我想起來了,新娘子是我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抱住蘇祈的女人。”

黎茗聽見聲音,也皺起了眉,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