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珩手拖下顎,望著地頭,“嘖嘖嘖~嘖~”出聲.....

後面的花鰱眾人: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女郎?”

“這地是兄長翻的?”

花鰱笑著點頭。

開心!女郎猜出來了,那她們肯定逃過一劫了。

“梅蘭竹菊來我地裡紮根了?”

花鰱笑著點頭,早晚都會知曉,不如坦白的好。

“你們給澆過水了?”

花鰱一頓……收了笑容,點頭。

“既然水都澆了,也不差給我的菜菜瓜瓜們施肥了?”

花鰱苦著臉點頭。

盧珩笑著看著愁眉苦臉的花鰱,淡淡的說道:“原本不過就是做了肥料的下場,須知:若是沒有你們澆水,他那些花草是活不上幾日的。”

花鰱:…….竟是我們的錯嗎?

盧縝不知道是有先見之明,還是耳目靈通,一連三日都沒出現過在燕園裡。

盧珩忙著整地,逮了他兩次都沒逮到,故而也就放棄了。

畢竟再等,連最後一番的種植時節錯過就又要荒上一段時日了。

“哎!”

盧珩嘆息一聲,指著脖子扭出去老遠的白桃,大聲喊道:“撞樹了!撞樹了!”

白白可愛的小白桃一個回頭撞到路旁的樹上,手中的挑擔脫手,竹筐裡的馬糞灑落一地,而小白桃也一屁股墩在了地上。

一手捂著被撞的腦門,淚眼汪汪的望著盧珩。

盧珩扔下手裡的鏟子,邁著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拍開她捂著額頭的小手,瞅著紅彤彤的一小片,安心的拍拍她的腦袋頂。

“無事,擦點雪融膏兩天就好。”

“多謝女郎。”被撞暈頭的白桃,反應過來捂著腦門爬起來。

“沒見過你這麼笨的桃子,你把眼睛轉到背面,是想著用後腦勺看路?”

盧珩戳戳白桃的小臉蛋,白長這麼水嫩了。吃了她那麼多的桃子,合著全給補到臉上去了!

“看來你也就適合幫忙給我的桃樹捉蟲。行了,這也不用你了,好好歇上半日明日接著給桃樹去捉蟲吧!”盧珩擺擺手打發她離開。

花鰱看著一蹦一跳離開的白桃搖搖頭,一頭撞樹上也不過就是紅了一小片,不腫也不流血,還得了雪融膏,這可真是……….好福氣啊!

她怎麼就沒撞了呢!

盧縝在知道盧珩養地的安排後,到底沒能忍住,換了一身簡單方便的衣服來了燕園。

平日裡乾乾淨淨整潔的婢女,一個個滿頭汗水,灰頭土臉的兩個一組,合力擔著一筐馬糞往後面陸陸續續的運送過去。

中途看到盧縝進來,行完了禮就走,低垂著腦袋,話都不敢問上一句。

出門的花鰱到底沒有那些婢女們面皮薄,顧不得身上的異味,上前行禮詢問。

“公子過來有事?”

盧府中的侍從一直都稱呼盧縝為公子,哪怕到了後來盧縝為相,都特意明言府中眾人不必改口。

“燕兒在小園子裡?”盧縝明知故問。

“是的,公子。”

“嗯。你去忙吧!”

花鰱側身後退,低頭等盧縝先行。

可是一雙墨色長靴停在她的面前一動不動。

花鰱剛想抬頭……突然瞥見地上那道朝她頭上伸手過去的影子…..

花鰱一怔,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有什….

一塊白色錦帕託著一塊黑黢黢的“東西”呈現在花鰱眼前。

一道轟雷噼裡啪啦的劈在花鰱頭頂。

“拿著吧!”

花鰱僵著手臂,雙手接